宋文釗心裡也清楚,這京都來的貴人若是有什麼閃失,他自是罪責難逃。
本以為就一個顧凌霄,山高路遠,但也好應付,不知道這郡主跟著是所為何來,如今狀況不明,他不好明著得罪。
他也從京都大人那裡聽聞郡主似是對顧凌霄關係匪淺,雖說她是和自己平級,但她是帶著聖命而來,明面上他也是要配合行事的。
如今又有郡主護著,他也有些無可奈何,最終只能同意她的提議。
“還有一事,我們來的路上,看到有很多流民,可聖上不是早就已經下旨開啟附近儲備糧庫,為百姓下發賑災糧,為何還會有很多百姓沒飯吃?”
“顧大人有所不知,糧食的確運過來了,可是您也知道山匪橫行,很多糧食都被山匪半路截了去,這也是我上奏朝廷請求剿匪的原因。”
雖然顧凌霄知道宋文釗會這樣說,但這話也必須要他親自說出口。
“那被劫走的賑災糧都是何處的山匪所為。”
“潁川郡山比較多而且山林茂密,匪患一直未斷,但成氣候的一共有四大山匪窩,大多數糧食就是被他們給搶走了,之前李文山也多次去圍剿,但那些山匪甚是狡猾。”
潁川郡的問題朝廷那邊一直都知道,只是歷年來也沒出什麼大事,但今年災情的確嚴重,維持多年的和平便被打破。
他本想著把事情上報以後,也會如往常一樣被敷衍過去,未曾想朝堂竟會派兵過來剿匪,事情越來越偏離正常的軌道。
現在又惹來了兩個難纏的人,宋文釗心中也有些躊躇。
“剿匪的事情倒也沒那麼急,這郡主一路走來或是水土不服,如今身體不適,東西也吃不下多少,許是平日裡在京都吃慣了精細東西。”
“這郡主若是出了什麼差錯,就算本將軍剿匪立功,怕難抵其罪,此事還需要宋大人多費心才是。”
顧凌霄滿面愁色的說道,語氣裡滿是擔心和無奈。
“郡主金尊玉貴,自是該好生供養,不知郡主平日裡喜歡吃些什麼,我讓人安排。”
這顧凌霄他自是可以不用管,但郡主下榻他們這裡,他作為郡守自該好生招待,他倒是不明白這郡主不在京都好好待著,幹嘛非要跑到他們這種窮鄉僻壤之地來幹嘛。
“這,不如你親自去問問看,作為郡主自是要金貴些的東西才能吃的習慣,用的舒心,一切但憑宋大人安排。”
方才宋文釗說的那番話,自己也還給他,推卸責任,誰還不會呢。
兩人又交談了些許時間,顧凌霄便告辭離去。
畢竟她的主要任務便是剿匪,如今正值冬季,雪已經下了幾天,那些山匪若真是搶了糧食,怕一時半會也不會露頭,她要趁機先安排一番。
剿匪從來就不是一蹴而就之事,更何況以她目前瞭解的情況來看,這幾個匪窩已經在此盤踞數年,絕不是那麼好對付的,若是這宋文釗與其有所勾結,那更是麻煩。
顧凌霄這次帶的五百士兵都是從北營護城軍中抽調的,這些人自己多少是有些瞭解的,對她雖說不至於忠心耿耿,但至少不會做出叛逃之事。
但李文山留下的那些士兵如今是什麼狀況,她還不清楚,所以打算先去看看。
“怎麼樣,準備什麼時候開始剿匪。”
想著一路走來看到的那些難民,蕭洛初很是著急。
“情況不是很好,剿匪的事倒是不急,現在很多難民都被安排在城東,那裡條件簡陋,天氣又如此寒冷,若是就那樣放置不管,那些人估計也活不過這個冬天。”
“而且災民也可能會變成匪徒,如果不從源頭解決問題,剿匪這件事就不會徹底結束。”
冬季才剛剛來臨而已如果現在不把賑災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