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出了城門,宋泊理想著顧凌霄給自己送來的書信,看完裡面的內容,他心中滿是悵然。
此去前路漫漫,任道重遠,雖是酬凌雲之志,但心中所盼卻漸行漸遠,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活著歸來。
“少爺,前面亭中似是有人等著。”
宋泊理聞言下了馬車,遠遠看去,一輛馬車停在亭子旁邊,亭中站著一個女子。
亭亭而立,彎身一禮。
宋泊理瞬間溼了眼眶,抱拳躬身回禮。
良久,一滴清淚從眼角滑過,他掏出懷裡的帕子看了一眼,又揣進懷裡,抬起袖子抹了掉了淚水,隨即上了馬車。
“走吧。”
蜿蜒的官道上,一輛馬車緩緩而行。
下了朝,陸道南迴到府上叫來秦川問責。
“一群蠢貨,這麼點事都處理不好,尾巴處理乾淨了沒。”
聽聞宋泊理以戴罪立功之名被派往江南,查尋漕運河道修繕之事,陸道南氣的一把摔了桌上的水杯。
“老爺,您放心,派去的人是街上的慣偷,當時我戴了面具,他不知道我是誰,即使人被抓了也查不到我們的頭上。”
看到陸道南生氣,秦川趕緊跪下,低頭說道。
“顧凌霄的眼線可有查到?”
既然他目前動不了顧凌霄,那就從她身邊的人下手,接解決了她的左膀右臂,憑她一人,又豈能翻出什麼花來。
“暫時還沒有發現,不過她身邊那個叫徐來的侍從似乎是她的得力之人,已經派人緊盯著他。”
“府中之人再暗中排查一遍,只要有一點可疑全部處理掉。”
一想到顧凌霄在京都有自己的暗線,他便心中再難以安寧。
“那宋泊理要不要在路上除掉?”
秦川作為陸道南的暗衛首領,專門為陸道南作刺殺之事,只要哪個礙了陸道南的眼,那必活不過第二天。
“愚蠢,此時出手這不明擺著是我們做的,更顯得我們心中有鬼,就讓他去,他若真的是一個不識時務之人,到了江南,自會有人處理他,你就負責給我釘死顧凌霄,有任何異常,立刻來報。”
一想到自己在顧凌霄手中吃的暗虧,他心中就鬱悶不已,他可不是像李世同那個好拿捏蠢貨一樣。
“是。”
秦川低聲回覆,隨即轉身退出。
這幾日顧凌霄一直在忙活大比武的事情,每年秋末的時候東西南北四營都會進行一次聯合大比武,到時候聖上還會親臨比賽現場,出眾的還有機會被挑選去做聖上的親兵。
這也是顧凌霄展現自己能力的一個機會,但是經過幾日的觀察,她發現北營計程車兵整體軍事能力不強,也許是平日裡懶散慣了,若和她領導的北境軍相比,簡直是不堪一擊。
所以她需要花費些時間,根據不同的專案,選擇合適的人,做一些單獨的訓練計劃。
這幾日玉竹跟在她身邊也忙得不可開交,雖然營中有些人不願意配合,但都被她修理了一番,也都老實了許多。
自從給他們把少發的糧餉補足,對她有意見的人便少了許多,那些個別被鼓動著瞎折騰的,顧凌霄隨便一些手段就讓他們歇了心思。
笑話,她可是靠著自己一刀一槍的實力坐到了將軍的位置,處理軍營裡這點事,她自是遊刃有餘。
那個陳景文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不僅積極的配合她的工作,還出了不少主意,雖然真正有用的不多,但看得出他是真心想靠自己有一番作為。
“小姐,蘇姑娘說有事求見。”
“好,請她進來。”
聞言顧凌霄放下手中的筆,自從把蘇伯父安葬以後,蘇莞就把蘇宅賣掉,搬進了她的府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