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懸與戰神之劍產生共鳴時,已經有人與陸危搭話了。
“無涯君,看來你這位侄子前途無量啊。”
“戰神之劍,那可是聞名神界燕山月遺落在人間的法寶!”
陸危只冷冷開口道:“但資料記載,燕山月在蒼梧殺陣內不敵大妖脩,這戰神之名似乎也不過如此。”
果然,殿內的陸懸看了一眼溫韶便道:“我要另一件。”
溫韶目光落在那件感應到陸懸氣息已經開始不斷躁動的寶匣上,平靜慈祥的目光忽然變得驚詫。
“那是——”他喚人將寶匣抬了上來,手掌按在寶匣之上,忽然眸中露出一些悲愴之色。
“是它,竟然是它。”他長嘆一聲,看著陸懸道,“陸少主,這一件法寶也同樣特殊。”
“你既然要,我便為你開啟。”語畢,他已經開啟了寶匣。
內裡躺著一枚小小的——盔甲的殘片。
“這是當年守護青冥公主那位大將軍在戰場中唯一留下的遺物,和戰神之劍一樣,除了你沒人與它產生過共鳴。”
“此為,護之道。陸少主,你確定要接?”溫韶問。
“接。”陸懸直接略過那柄劍意盎然的戰神之劍,抬手將寶匣裡躺著的盔甲殘片撿了起來。
他低眸去看留在殿下不起眼處的暝暝,果不其然,她又睡著了。
暝暝靠著長宵宮殿內的立柱睡得正香,直到最後陸懸喚了她一聲。
“就剩你了。”陸懸說。
“啊……”暝暝揉揉眼,她起身準備上前。
陸懸叫住她:“不問問我選了什麼‘道’嗎?”
“嗯……你選了什麼道?”暝暝順著他的話問。
陸懸朝她攤開手,他的掌心之上躺著一枚破舊的殘片。
暝暝的目光從殘片之上略過,她的神色如常,眸底纏著朦朧的霧。
“小鐵片。”她說。
“愚鈍。”陸懸嘲她。
暝暝上了大殿中央,她的目光落在最後一件沒有開啟的寶匣上。
“嗯……這件寶匣是新加的,沈二小姐且開啟吧。”溫韶苦笑了一下。
暝暝依言將寶匣開啟,內裡躺著一枚最是普通的——出現在這等仙門之所顯得十分怪異的——
鍋鏟。
暝暝:“……”天吶這簡直就是我的道。
“食之道對嗎?”暝暝將鍋鏟拿了出來,在她與它相觸的一瞬間,這鍋鏟發出耀眼的光芒。
與此同時,大殿之上,原本只是漫不經心聆聽殿內動靜的陸危猛然坐直了身子,他的神色微變。
第十三口
“沈二小姐,你……”溫韶定睛看著暝暝手裡的鍋鏟,也愣住了。
這件勉強可以算作法寶的鍋鏟來自於……
無涯君。
——
“我那侄兒心中執念甚重。”前一日,陸危前來拜訪溫韶,如此說道。
“少年人意氣用事,無涯君也不用太過擔憂。”溫韶安慰他。
“不過是一場比試,上了試煉臺便不論生死了,每一次登仙會都會死上一兩位修士,在未來的修煉之途中,這等事也難以避免。”
“並非。”雖不知陸懸執念為何,但陸危能明顯感覺到他正在不擇手段地想要去完成一件事——一件並不怎麼好的事情。
“之前長宵宮邀請過幾次,我都未曾前來,我想,我還是留在長宵拘束著他好些。”陸危沉聲道。
“無涯君的意思是要來長宵宮授課?”
“是。”陸危道。
“無涯君啊無涯君,邀請了你數十年,如今總算來了,遍觀仙界這些大能哪一位沒有被我拉來當幾年長老,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