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虛的人不用說穿,程鈺只用了一句話,就讓程豔臉色大變,刷的一下蒼白起來。
“你、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程鈺白了程豔一眼,轉身就往店裡進。
然而程豔很快就反應過來,程鈺是在拿話刺她。
她怎麼可能跟自己一起重生?
要不然她怎麼可能把賀州讓給自己,肯定早就一塊兒回城做官太太去了!
她再次衝到程鈺面前,用力推了她一把。
“你給我站住,你還沒回答我,是不是你攛掇爸媽,讓他們趕我出來的!”
程鈺被她攔著進不去門,站在原地,抱起手臂。
“是如何,不是又如何?你也這麼大的人了,難道連自食其力的本事都沒有,打算在家裡混吃等死一輩子?”
“我願意,管你啥事兒?”程豔難改自私的習慣,連裝都不裝了!“我就知道是你在背後嚼舌根,今天看我不撕爛啊……”
程豔的手還沒碰到程鈺,就被抓著頭髮,給拽到馬路邊。
程鈺用力一推,她一屁股坐在地上,程鈺冷眼警告:“要鬧去別地兒,敢在我這兒撒野,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不信你就試試!”
姐妹倆的吵鬧吸引了不少路人,程鈺就是不想程豔死纏個沒完,才一次就讓她閉嘴。
而程豔也就是個假把式,縱然她折騰的再厲害,程鈺一動真格的,她立刻熄火了!
她癟著嘴,像是受了極大委屈,在路邊哭了起來。
程鈺懶得理她,拋下一句:“你不嫌丟人就在這兒哭吧,反正不準進我店裡!敢來看我敢不敢打你!”
程豔抽噎了兩聲,最後,還是起來,灰溜溜的走了。
程鈺拍了拍手上的灰塵,一進店門,就見邢宴衡靠在貨櫃上,兩手抱著肩膀,悠哉悠哉的,儼然是在看戲。
“媳婦兒,你姐真是咱爸媽親生的嗎?咋你倆一個孃胎裡出來,咋差距這麼大?”
程鈺上樓,邢宴衡跟在她後頭,見她不高興,特意解釋:“我可不是不出去幫你,怎麼說她也是你姐,我怕我罵她的時候,收不住嘴,把你跟咱爸媽一塊兒罵了可咋辦?”
程鈺上樓後停下腳步,回頭說道:“我媽過生日那天你就沒去,明天抽出一天時間,跟我回孃家看我爸媽。”
“好嘞媳婦兒。”邢宴衡答應的特別痛快。
……
次日。
程鈺起早跟鄭豔華對了賬,又理了貨,就跟邢宴衡騎車回梨花村了。
郭鳳燕跟程大山把程豔從家裡攆出來,雖然下了很大決心,卻不免為她感到擔憂。
程鈺進門就看見老兩口都苦瓜著臉,接二連三的嘆氣。
直到程鈺跟邢宴衡的聲音響起,老兩口的臉上才綻開笑容,趕忙出來迎接許久沒見得女婿。
“宴衡,你可回來了,之前程鈺說你去南方進貨,可把我們給擔心壞了,咋樣?一切都順利不?”郭鳳燕拉著他問了一通。
邢宴衡笑眯眯的點頭:“嗯,爸媽放心,一切都順利。”
說著,他從後面的筐子裡,拿出給二老帶的東西,是從雜貨店拿來的一袋小米,還有兩雙皮鞋,男女各一雙,對應的也是程大山跟郭鳳燕腳上的碼數。
至此,郭鳳燕跟程大山也沒有啥好惦記的了!
女婿這麼認幹,又孝順,尋常人可是打著燈籠都難找的!
中午,兩口子就在家裡吃飯。
邢宴衡陪著程大山在桌上喝了兩盅,順便也給他講了,去南方進貨的流程,把程大山聽得熱血沸騰的。
之前還說要好好教育他不讓跑那馬遠的話兒,也都咽回去了。
程鈺跟郭鳳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