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被藏獒壓在頭上的兒子,又望了望滿臉笑容的程軒。
最後,他輕輕向朱高燧點了下頭。
這筆錢自然不能由他自己出面,只能透過朱高燧。
朱高燧會意,微笑著說:“好,這事就這麼了結吧!”
程軒輕鬆笑道:“三叔大度,侄兒也不是小氣之人。錢到賬,人就放,侄兒言出必行!”
“那好,三叔還有急事在身,就不陪侄兒多耽誤時間了!”
說完,轉身就走,今天他算是把臉面丟盡了,朱高燧不想在忘憂樓再多待一刻。
自己辛苦幾十年,為了這個不成器的兒子,現在一夜之間回到瞭解放前。
可兒子到底是兒子,哪怕這兒子再怎麼混賬,他也得去搭救。
呂克聲露出一抹苦笑,瞅了呂雄一眼。
隨後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跟上了朱高燧的腳步。
隨著朱高燧和呂克聲的離開,這場大戲算是徹底落下了帷幕。
“臭小子,這次真得謝謝你了!”
徐妙錦輕輕地道謝,她心裡清楚,要是今天沒有程軒在場,面對趙王朱高燧,她是毫無勝算的。
“咱倆還客氣啥,我不是也正找姐姐幫忙嘛,姐姐也沒說個不字呀!”
程軒嘿嘿一笑,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
“臭小子,就你會貧嘴,不過,我還真喜歡聽。”
忘憂樓的事情告一段落,樓中的客人被徐妙錦一一請走,而忘憂樓也因此事,至少三天內不能開業了。
忘憂樓的事就像一陣風,不到半天的工夫,便在京城裡傳開了。
整個京城一片沸騰。
這樣的爆炸性新聞,自然成了百姓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朱高燧在百姓口中,簡直像個跳樑小醜,遭人非議。
反正這些事情,都已經和程軒無關了。
他眼下正打算帶上徐妙錦和她的三位大將軍,踏上尋找線索的路途。
塞哈之有些莫名其妙,望向程軒問:“殿下,這狗怎麼回事?”
程軒先是一愣,隨即想起塞哈之在昭獄中確實和那個刺殺的刺客有過接觸。
“沒事兒,可能是因為你和刺客接觸過,它聞出來了,姐姐,安撫一下它吧。”
塞哈之聞言,眼神微變,好奇地看向正在被徐妙錦安撫的宣威大將軍。
被安撫之後,宣威大將軍只是瞥了塞哈之一眼,便不再理他,轉而開始四處嗅探。
而它身旁,威武大將軍和威武大將軍左右相伴,如同兩位貼身保鏢。
程軒覺得挺有意思,輕笑道:“沒想到宣威大將軍這麼受寵,竟能讓另外兩隻狗主動保護它!”
徐妙錦聞言掩嘴一笑,低聲說:“你不知道嗎,我的三位大將軍裡,只有宣威將軍是母的呢?”
“啊?”
京城的街道上。
程軒覺得自己此刻特別像個權勢熏天的紈絝子弟。
前頭遛著三條長相兇悍的大狗,後頭跟著裝備齊全的錦衣衛。
徐妙錦走在程軒身旁,感到有點好笑,輕笑道:“臭小子,你現在這派頭,恐怕明天滿京城都要說,又多了一個橫行霸道的紈絝王爺吧?就不能收斂點?”
程軒無奈地說:“我也想低調,關鍵是就你這三條狗的陣仗,讓我怎麼低調得了。
而且我時間緊迫,想低調,時間也不答應啊!”
“汪汪汪!”
緊接著,一陣疾跑,停在了一間醫館門前。
宣威大將軍看了看徐妙錦,又朝那醫館吠了幾聲。
程軒一行人來到醫館門口,抬頭一看,醫館的招牌上寫著四個大字——“白蓮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