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年前除夕那夜,楚成玉硬充門面解釋完“幼子食性”之後心裡愈發覺得不踏實,回去後就去問自家的哥哥們,被大肆取笑一番,兄長們念他十二歲也該成人,再過一兩年合成都要娶妻了,所以就丟給他一本小冊子,說是讓他先學習,改明兒帶他去好地方逛逛,怕是妓院窯子之類的風月場所。
都說世家多紈絝,就是這麼個習氣給害的。楚成玉鑽研了幾日頗有小成,也漸通人道,於是就帶著這勾人的東西來孝敬小叔叔,誰知楚天賜翻開第一頁,便指著冊中衣衫尚未卸盡只是做著前戲的兩個男女圖人問道:“他們為什麼要吃對方的嘴巴?”
我那單純可愛的小在劫也頻頻點頭,顯然也十分好奇,竟然不顧賣力拉他出去的我,硬是要留下聽個解釋。
楚成玉輕咳幾聲,故作老成道:“這叫‘鴛鴦啄嘴’,說白了就是親嘴巴,男人女人們相互喜歡就用這個方式表達。”
楚天賜聽後巴巴眨了幾下眼睛,忽然跳到我的面前,竟是二話不說便往嘴上親去,還十分響亮地“啾”了一聲,看得屋內眾夥兒呆愣愣的張大嘴巴。
在劫第一個回過神來,拎起楚天賜的衣領橫豎送上一拳,怒罵:“去你個下作的東西,誰準你碰我阿姐!”
一見自家爺捱揍,楚成玉和李孝義氣紅了眼睛,趕忙上去幫助楚天賜教訓在劫。
我在一旁勸架,幾番折騰下來拉不開他們,又見在劫拳頭吃得厲害,於是把心一橫也跟著打起架來。天賜打不得我,那兩狗腿子礙著他的面子更是不敢對我下手,結果全都被我無情的拳頭揍得哎喲喊痛,而後更是洩憤地把氣全撒在在劫的身上。
於是乎,在我投身古代的第七年,合算上前世二十五年,第一次這麼轟轟烈烈地參與了群架鬥毆事件,後來我寫了一篇紀念文,題為“一個吻引起的流血事件”,被在劫和天賜看了之後笑上好幾天。
再說那會,我們打得正厲害,吵鬧聲惹來了後堂休憩的夫子,踏進草堂後拾起掉在門口的冊子,正是被我們打飛的春宮圖,氣得夫子當場黑了臉,向來念著之乎者也的斯文人,竟然爆了粗口,連連怒罵:“一群不知長進的畜牲!”
那兩個狗腿子見勢頭不對早就翻窗逃走,獨留我們三人被夫子的規尺追著滿屋子跑,草堂內頓時書紙漫飛,雞飛狗跳。
實在是被打得疼了,我們也學著那兩人爬窗跑路,夫子在身後追啊追,三人一個勁地跑啊跑,鑽進嶙峋假山的洞裡躲了起來,見夫子從眼前跑過之後,齊齊舒了一口氣,也不敢各自回家,唯恐被夫子告了回去又是一頓臭打。
在劫指著楚天賜的鼻子怒道:“都怪你盡做些出格的事,連累了我和阿姐!”
楚天賜趾高氣揚地翹著眼角,道:“呸,少用你那窩人的德行跟爺說話,我就是喜歡悅容姐你能怎麼著!”挑釁似的捧起我的臉,對準我的嘴又是啾啾響地親個不停,氣紅了在劫的眼睛,一把將他撂倒旁處,“滾開,你這個厚顏無恥的混賬!”
正在我暗道在劫罵得好時,卻見他也湊上來對著我親嘴,口中念著阿姐喜歡的是我之類的話,我的臉黑了又紅,紅了又黑,萬惡的春宮冊,摧殘國家幼苗,還我可愛單純的弟弟來!
“悅容姐更喜歡我!”楚天賜從地上跳起來也不落後,兩人就這麼耗上了似的誰也不讓,你親一口,我親一口,來來回回好幾輪也不罷休,把我架在中間當作慪氣的玩物不止,還沾了我滿嘴巴的口水!
我氣得渾身直哆嗦,撕心裂肺地大叫一聲,嚇得他們傻愣了眼,我乘勢一手揪住一人的耳朵,也顧不得他們喊疼,發狠地越揪越用力,口中一邊怒罵:“兩個藐視人倫,我是你們親姐姐,這是弟弟該做的事嗎,啊!?活該你們死後下十八層地獄煮油鍋!”
兩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