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四人回到書院,遵照屈道的指示,沒有向任何人提起礦場中所發生的事情。
對於屈道的想法,楚明死人能猜測到幾分,所以選擇不說。可他們理解,趙琛卻咽不下這口氣。
剛開始,趙琛還能壓抑住心中怒火,靜待屈道的歸來。
可隨著屈道次日歸來,卻依舊毫無表示,這讓趙琛徹底坐不住,找上門來。
趙琛雖然有公子之稱,但畢竟還不是夫子,是沒有資格直接造訪屈道住所的。
為了求見屈道,趙琛來到了三先生彧白的住所。
……
屋內
趙琛直接說明來意。
對於其所求,彧白不予回應,只是默默做著自己事情。
靜待半天,趙琛終於按捺不住,“先生,肖驍是你門下學子。現在他死了,您就打算什麼都不做嗎?!”
彧白手中筆一停,繼續書寫,“你想我怎麼做?”
趙琛立馬道:“自然是揮兵南下,討伐西賦,讓其交出賊子沉風!”
彧白嘆息,放下手中筆,抬頭看向趙琛,“你可知洞內傳送陣是何人所鑄?”
趙琛微微皺眉,心有答案,卻不言。
“是臨曲。”,彧白繼續發問,“那你又可知沉風在為誰看守那赤紅水晶?”
趙琛臉色難看下去,還是不答。
“依舊是臨曲。”,彧白輕聲道:“經歷那麼多,你內心早已有答案。此事涉及深廣,你當知道院長令你們不說,自有他的道理。”
趙琛雙手攥緊,“難道就這麼算了嗎?肖驍是您最愛的弟子,您難道不心痛嗎?!”
話音落下,彧白本平靜的臉瞬間冰冷。
無形的壓迫感向趙琛拍打而去,令其流下冷汗,內心生起一絲懼意。
彧白修為與沉風相仿,當趙琛獨自面對,這才知道當時肖驍為他們三人頂住了多大的壓力。
“你知道肖驍是我最喜愛的弟子,憑什麼覺得他的死令我不心痛?”
“這些天我枯坐屋內,不停寫著先賢之文,你覺得是為什麼?”
聲音越來越大,到最後彧白猛地將桌子掀翻,站了起來,“因為我在忍,我不能因為自己意氣用事,把南瑜數千年的基業葬送!”
“把整個南瑜葬送……”
趙琛失神呢,簡單幾句話,他意識到南瑜似正處於危險之中,於是忙問道:“為什麼?”
經過一番宣洩,彧白恢復了幾分理智。
他道:“如若同你所言與西賦一戰,南瑜固然可以贏,但無疑會導致國力下降。這些年,有多少人覬覦我南瑜基業,你可知?”
“這其中牽扯很多,我無法告訴你。但我可以告訴你的是,沉風他巴不得兩國全面交戰。”
趙琛微微點頭,情緒穩定下來。
彧白向其緩緩走去,拍著其肩膀,殷殷囑咐道:“眼下局勢不要被情緒左右,若真的想為肖驍報仇,你唯有更拼命的修煉。只有這樣,有朝一日,才能手刃沉風。”
聞言,趙琛眼中恢復了以往的銳氣。
他朝著彧白三拜,直徑離開。
……
趙琛離開沒多久,屈道出現在屋內。
看著掀翻在地的桌子,屈道露出瞭然之色,“趙琛剛才來過了?”
彧白點頭,“恩,學生已經說明其中的利害關係,趙琛很聰明,會明白的。”
屈道“嗯”了一聲,盯著彧白,“那你呢?可曾恨我?”
彧白輕輕搖頭,行禮道:“不曾,學生說過,願意陪老師走下去,無論代價是何。”
屈道眸中閃過一絲不忍,很快恢復,“很好,你我位高,自然要為南瑜未來做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