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辛驚魂剛定,就一把推開了傅晏舟。
傅晏舟看著她劇烈的反應,像是躲避蛇蠍,避之不已,他蹙緊了眉,剛要說話,卻被不遠處停下的紅色法拉利上跑下來的兩人打斷。
“晏舟哥!”
還是許劭。
而跟在許劭身後的卻是顧海洲。
顧海洲沒急著開口,而是看向了周辛:“剛剛嚇著你了吧?對不起啊,我朋友喝多了。”
“喝多了還開車?”傅晏舟截過了話頭,平靜的嗓音還那麼低醇,無波無瀾的卻透出了慍怒的不悅。
顧海洲乾笑了聲:“這不是為了哄她高興嗎。”
“她?”傅晏舟挑出刺耳的詞彙,也掀眸看向了法拉利上走下的女孩。
看著年齡不大,也沒化濃妝,但穿著一雙十來厘米的高跟鞋,勉強身高不那麼低了,走路搖曳生姿的,絲毫看不出醉酒的意思。
女孩幾步走了過來,下意識自然的挽住了顧海洲的胳膊,然後十分不好意思的看著周辛:“對不起啊,我剛剛真的沒注意,也有點喝多了,林然,你也沒傷著,不會怪我的對吧?”
周辛看這女人很面生,並不認識,但記得在賽車的時候,她就是被顧海洲當眾求婚的那位,叫什麼欣欣。
“沒傷著就不怪你,這什麼道理?”傅晏舟再次拿過了話頭,還很沒好氣的懟了女孩,“要認錯就好好道歉,別沒規沒矩的跟誰都套近乎。”
女孩冷不丁被懟,一時沒反應過來,連臉上柔婉的表情都不知如何維持了。
她只能拽了拽顧海洲的胳膊,嬌嗔的嚶嚀了聲。
許劭在旁白眼都快翻上天了,嘖嘖的不住冷笑。
顧海洲看了他一眼,隨後對著傅晏舟尷尬一笑:“傅少實在不好意思啊,都是被我慣的。”
然後他又看向了周辛,說:“林然,對不住,往後一定不會了。”
周辛不想小題大做,微微點點頭,這事就算揭過了,之後說:“太晚了,我就不陪你們了,我先走了。”
周辛一走,許劭立馬攔住傅晏舟:“晏舟哥,你別走啊,好不容易咱們碰見了,找個地方吃點東西聊聊吧。”
顧海洲也有此意,但沒等熱絡的開口,就聽傅晏舟冷冷淡淡的來了句:“不必了,我和你們並不熟,以前的事我也記不清了,就先走了。”
說的是先走了,其實更像是往後別來打擾了,各自安好得了。
傅晏舟一點沒有想找回記憶的意思,也不想和曾經的舊相識有過多交集,邁步就走了。
顧海洲循著他的背影,慢慢地臉色有些複雜。
“哥啊,晏舟哥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會失憶呢?”許劭不解的手指搓了搓喉結,“他還說跟咱們不熟?這不是鬧笑話嗎?他在瑞士那幾年跟咱們多好啊,你忘了他還……”
“別說了。”顧海洲打斷了,收回了目光:“有沒有記憶不要緊,起碼他還和愛的人在一起,或許這對他們來說,已經是最好的了。”
許劭愣了愣:“啊?哥你說的是林然?可我怎麼記得不是這人啊,不是姓周嗎?”
顧海洲一笑,看著身邊的女孩,深沉的眸光彷彿透過這人思索著誰,許久才笑著回:“誰知道了,反正別把晏舟的行蹤透露出去,趙煜那邊,你也不許說。”
“哦,知道了。”
周辛回到出租房,洗漱過後坐在床上數了數錢,十來天的功夫,除去快餐店的小費,當車手就掙了幾萬歐,這可是一筆相當大的收入,她小心翼翼的打算存好了。
再繼續下去用不了幾個月,就能攢更多的錢。
然後不管是回國,還是換去哪裡,有錢都等於是沒有後顧之憂。
累了一天,躺下後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