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讓溫馨說下去,舒悅在旁的白眼早就翻上了天。
“差不多就得了,你還不懂見好就收啊?”
聽著舒悅刺耳的數落,溫馨不好意思的咬住唇,“就是和黃總的那個專案,晏舟哥……”
一句稱呼沒等脫口,就被舒悅瞪了一眼。
哪壺不開提哪壺,一口一句這麼親暱喚著自家老闆,真是無心?
溫馨忌憚的改口道:“他讓我把那個專案的詳細內容,包括策劃和手續,一併拿走。”
舒悅聽著就第一個不樂意了,“全帶走?憑什麼啊?那個專案是辛姐累死累活……”
“別說了。”
周辛迅速抬手,打斷舒悅。
為了這個專案,她熬了無數個夜,喝了無數的酒,吐的昏天黑地,高燒持續不斷。
乃至現在她還在強撐著身體。
傅晏舟一句要,就差遣溫馨管她來要。
那麼理所當然,那麼無所顧忌,輕描淡寫的就將她的付出,不屑一顧。
確實如舒悅所說,憑什麼呢。
周辛心頭堵了一口鬱結,但看向溫馨也沒什麼展露,只說:“這個專案是與傅氏簽訂的,合同今天也會完善,這個時候更換承接公司很不合適。”
解釋完,周辛見溫馨還是那一臉愁緒。
她皺皺眉,索性再直白一點道:“傅晏舟想要專案,你就讓他來找我。”
溫馨遲疑下才點點頭,走了。
舒悅盯著背影氣悶的跺了跺腳,“辛姐,我什麼都不說了,如果有天你要離開傅氏,我第一個跟你走。”
說完,舒悅也走了。
周辛看著面前剩下大半的餐點,忽然就沒了再吃下去的胃口。
她整理打包扔進垃圾桶,同時也不免思忖,她或許也該為自己的以後考慮一下了。
周辛是個孤兒,三歲左右被送進了福利院,親生父母不詳,在被接濟和忽視的環境中慢慢長到了十歲,她命運的齒輪也隨著一次資助扶持特困生的活動轉動了。
那次活動她被投資方,也就是傅家挑中了,選為了重點資助照拂物件。
又因為一位貴人,她進入了傅家。
也因此認識了傅晏舟。
一晃這麼多年了,傅這個字眼就像是深入骨髓的印記,如影隨形的籠罩著她。
但往後……
周辛偏頭望著窗外灰濛濛的天際,適時止住思緒,往後的事情往後再說,先忙手邊工作。
昨晚黃總說的沒有食言,上午就指派副總和秘書過來對接合同。
一切沒有問題,簽字敲定。
下午周辛組織召開了一次部門會議,圍繞著剛確定下來的專案,以及後續要推展的幾個專案,挑出重點,詳細道明。
然後她又參加了公司高層例會,重點依舊是與黃總的這個專案,正式運轉後的所需工作。
忙碌了一天,晚上宋凝發來微信,約周辛出去碰面。
宋凝是周辛和傅晏舟大學時的好朋友,還有之前結婚時的新郎,宋凝的丈夫陳離深。
但晚上陳離深要應酬,並沒有來。
“阿巖讓我好好跟你解釋解釋,他真的是有一個很重要的飯局。”
一坐下來,宋凝就急忙替老公說話。
阿巖是陳離深的小名,傅晏舟也有的。
宋凝隔桌握住周辛的手,“我有句話一直想說,但你可能不愛聽。”
周辛輕一挑眉,“你先說,我再考慮愛不愛聽。”
“你和晏舟……”
周辛一聽,“打住。”
現在提到個名字她都頭疼。
她看了看手機,時間不早了,大家也都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