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個時辰的功夫,管家就帶著人又折返了回來,身後的小廝手裡抱著幾個盒子,看見是自己熟悉的東西,呂氏第一反應是一陣欣喜,可頃刻之間又震驚的跌坐了回去。
沈靈曦自然是開心起身,走了過去,仔細開啟小廝手裡的盒子,一件件檢視起來。
“爹,是我的,就是我的首飾,這銀子也……”
說到一半,她好像想到了什麼,突然閉了嘴。
“老爺,這些都是在花月閣,夫人住的屋子裡找到的,所有東西就藏在床下面,還用幾件衣服蓋著,可見是故意為之。”
“這不可能,與我無關,不是我做的,我怎麼可能把自己和曦兒的東西藏起來,這…這對我來說有什麼意義。”
蘭姨娘憤憤起身,臉上的氣勢不比呂氏弱。
“東西在我管家的期間丟失,我就要為此負責,就算老爺不怪罪不責罰,可又怎麼能再把管家權交給我,這就是你的陰謀,你就是嫉妒我搶了你的管家權,可這是你自己犯錯,與我何干,夫人真是好狠的心吶,老爺,求您為妾身做主。”
眼下東西從呂氏房裡搜出來,蘭姨娘更加得理不饒人了。
“老爺,真不是我啊,我是不喜她,可我…我……”
“你還狡辯什麼?馨兒得了管家權,你記恨她,自然是要陷害她,若不是你被禁足在花月閣,這些東西怎麼會從你房裡搜出來的,你怕是早該拿回孃家藏匿了。”
“沈宗元,我…不是我做的!”
事實擺在眼前,呂氏百口莫辯,就連沈靈曦此刻也無法開口幫她。
“做沒做你心裡明白,管家,把夫人送去祠堂罰抄五個月,大小姐繼續禁足花月閣,不許任何人探望。”
“是,老爺。”
“爹,女兒…這事女兒並不知情啊,為何要繼續懲罰女兒?”
“你母親與馨兒發生爭執,你不僅不勸慰,還加入其中,你看看櫻兒身上的傷,還不該罰你嗎?做姐姐也沒個做姐姐的樣子,好好在院裡反思反思,省的以後嫁出去丟人現眼。”
“沈容櫻也參與了,為什麼只罰女兒?”
“她都受傷了,怎麼罰?不然沈家你來當家做主好了,真是反了天了,帶下去!”
呂氏和沈靈曦被人帶走的時候,又是一陣鬼哭狼嚎,尤其是沈靈曦,完全沒有了嫡女的做派,倒是很像市井潑婦一般,可即使是這樣,也沒掙脫膀粗腰圓的婆子。
眼下最高興的莫過於蘭姨娘,雖然沈宗元對接今天的事頗有微詞,可到底也沒當著別人的面說什麼,只是帶著蘭姨娘和沈容櫻回了院子,臨走還吩咐管家請大夫。
整個前廳安靜下來之後,沈南嫣和蘇姨娘也沒離開,兩人安靜的坐著喝茶,蘇姨娘則是端著茶杯沉思,沈南嫣也沒打擾她,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蘇姨娘若是聰明,就能從中悟出生存之理,蘇姨娘能在這院子裡有了一席之地,往後這日子也就能舒心一些。
呂氏的事情鬧的這麼大,下人之間也是議論紛紛,什麼用嬤嬤的尿捂臉,藏起銀子汙衊妾室,欺負蘇姨娘…好像往日她做的那些隱秘的事,一下子都傳開了,就連她那正四品的哥哥都沒上門來過,沈雲逸更是連跟沈宗元求情都沒有,倒是去了老太太院裡幾次,可老太太才不管這事,所以沈雲逸只能看著母親和妹妹雙雙被禁足。
府裡安靜下來之後,沈南嫣則是就忙起了外面,先是用吳悠順來的銀子買了一棟三層商鋪,按照吳悠給的圖紙施工,這圖紙上畫的,工人可是一輩子都沒見過,沈南嫣把細節都給蘇信遠講了一遍,待蘇信遠在先生那裡上完課便會過來盯著,這樣沈南嫣則有了更多的時間開始籌劃別的鋪子。
不過兩個月,沈南嫣手上陸陸續續就有三個鋪子開業,第一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