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靈曦再返回到屋裡的時候,侍衛正在挖嶽清音的心,地上已經血流成河,沈南嫣被壓在地上,只能暴怒無能的看著自己孩子的屍體,被切割的七零八落。
兩顆心都取出來之後,嶽寒舟一抬手,婆子放開了沈南嫣,沈南嫣第一時間撲向破碎的孩子,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這些年,你霸佔著曦兒的正室之位,本將軍只是懶得與你計較,現在開始,你就在將軍府裡贖罪,直至老死。”
嶽寒舟的話讓屋子裡的溫度驟降,雖然當初嫁給嶽寒舟並非自願,可過門之後沈南嫣也努力的扮演著好妻子的角色,對嶽寒舟更是千依百順,事事以他為尊,她自認為沒有對不起嶽寒舟,更沒有對不起岳家的地方,可自己辛苦付出的十多年,竟成了霸佔。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沈南嫣的心已經隨著孩子一起死了,她生了三個孩子,卻沒有一個人是岳家的,更沒有一個能活下來,說到底還是自己無能,不能保護他們,是自己愚蠢,被嶽寒舟和沈靈曦戲耍多年。
“我原以為你生性冷淡,不願與我和孩子們親近,沒想到這些年,即便是我傾盡所有,也捂不熱你的心,所以當初……”
“當初,現在,我想娶的都只有曦兒,你不過就是曦兒送給我的玩物,還真把自己當正室,痴心妄想。”
沈南嫣笑了,當初知道被算計之後,就應該被打死在沈家,死也不應該嫁來岳家,自己從那時候起就已經落入別人的算計,卻因為懦弱只能順從。
難怪嶽寒舟從不帶自己出門,難怪家裡有宴請的時候,自己總是身體不適,想來都是他嶽寒舟做的手腳。
“你殺了我吧。”
沈南嫣眼底的絕望竟讓嶽寒舟有些心悸,他從未見過這樣冰冷無望的眼神,沈南嫣在他面前總是熱情似火,會為他準備好一切,無論他什麼時候抬頭,都能看見沈南嫣熱情又積極向上的笑容。
她就好像是每日向著日頭的太陽花,總能讓人感覺到溫暖,可這一刻,她好像是萬丈深淵爬上來的厲鬼,陰森,巨寒,又讓人窒息。
但是嶽寒舟並不懼怕,只是咬了咬牙,挺直了腰身,讓自己看起來不可一世。
“想死沒那麼容易,我要折磨你,讓你生不如死,以彌補曦兒這些年的委屈。”
委屈?
當初是沈靈曦攀上了三皇孫,這才想毀了與岳家的婚約,而沈南嫣就成了沈靈曦的棋子,在沈家老太太的壽宴上,沈靈曦母女設計讓沈南嫣闖進嶽寒舟休息的房間,然後才有人兩人成婚的事,現在卻說是沈靈曦受了委屈。
“你難道不知道那年,我是怎麼去到了你的房間,那可都是呂氏和我這位大姐姐的功勞。”
“沈南嫣看上寒舟哥哥家的權勢,不願嫁與小戶人家,這才不顧臉面,爬上寒舟哥哥的床,怎麼現在又想誣陷我與孃親,寒舟,別與她說了,她現在一無所有,自然會隨意攀咬,這些年我受的委屈你最明白。”
嶽寒舟伸手把沈靈曦拉進懷裡,輕輕拍了拍她的背。
“她的鬼話只能留著給她那死了的孩子聽去,放心。”
“我要說的都是鬼話,那便詛咒我死後永不得超生,可我若說的是實話,你們岳家未來將家破人亡,斷子絕孫。”
嶽寒舟暴怒,閃身到沈南嫣面前,一巴掌把人打翻在地,然後對著瘦弱的沈南嫣又是一陣猛踹,好像每一腳都能要了沈南嫣的命似的。
人的崩潰往往就在一瞬間,沈南嫣突然翻身,伸手死死抓住嶽寒舟的腳踝,趁嶽寒舟鬆懈的瞬間,抬頭便咬了上去,一下子所有人都慌了,可無論婆子們如何拉扯,哪怕是把她的耳朵扯到撕裂,胳膊被打斷,她的嘴都沒鬆開過,牙齒死死咬住嶽寒舟的小腿。
她可以忍受被欺騙,被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