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小餛飩的話,我簡直呆逼了。
前有一個懸賞令追殺我的魂魄,後有君離淵覬覦我的身體...
優雅,這可真是太優雅了。
看著我一副被雷劈的表情,小餛飩最終不忍,安慰道:“倒也不用這麼快的下結論,我也只是提出合理的猜測而已,只能說可能性很大罷了。”
我的目光看向那間一直上著鎖的房間,因為曾經偷看過,所以我知道這是一個衣帽間,裡面掛著一幅女子的畫像。
君離淵說過我不是替身,但如果真像我之前猜測的那樣,他是想讓他的白月光借我的身體重生,那我豈不是比替身還慘?
想到這裡我噌的一下起身,忽略小餛飩被我嚇到的表情,大步流星的朝著君離淵的房間走過去。
胡思亂想有什麼用,直接去問不就行了?
我推開房門進去之後,發現君離淵沒在臥室裡,而是坐在陽臺上的躺椅上看著面前的一株玫瑰出神。
他換了一身絲綢質感的睡袍,鬆鬆垮垮的穿在身上,露出大片結實的胸肌,而睡袍的下襬只到腳踝的位置,一雙赤裸白皙的腳裸露在外面。
噢,玉足...
我輕咳一聲別開了臉,順著君離淵的目光看去,一直盯著人家腳看確實太變態了。
他的面前是一株真正的玫瑰,其實現在很多花店裡都喜歡用月季冒充玫瑰,因為月季跟玫瑰很像而且好養活,但玫瑰卻勝在香味濃郁。
“坐吧,剛捂熱你就來了,是不是故意的?”
見我來了,君離淵主動站起來把躺椅讓給我,自己站到旁邊放風。
我:...君哥,我不是來跟你搶躺椅的啊。
不過他既然已經讓了,那我豈有不坐之理?
於是我毫不客氣的坐在了躺椅上,君離淵站在我身後,輕輕幫我搖了兩下,就還挺舒服。
等等,我好像不是來享受的,我是來問事情的。
“君離淵,我問你個事情,你一定要誠實的回答我。”我坐直了身體,嚴肅的看著他。
“問吧。”君離淵揉著我的頭髮:“有問題就問,別再擺出這樣一張怨婦臉,可真是醜死了。”
我抿了下嘴,繼續嚴肅的看著他問道:“你是不是想要用我的身體復活什麼人?”
君離淵聽到我的問題之後先是一愣,然後眼神在我身上轉了好幾個圈,最終才無奈的笑了起來:“你這又是聽誰說的?”
“沒有聽誰說,是我自己想的,我覺得我想的很有道理。”我理直氣壯的回道。
這個懷疑我很早就有了,今天跟小餛飩聊天之後只是加強了一下而已,跟小餛飩關係不大。
“有個屁的道理。”君離淵毫不留情的颳了一下我的鼻子。
“你的身體確實很結實,是個難得的容器,但我並沒有打算用你的身體復活誰,至於我讓混沌去找的那些靈草...”
說到這裡君離淵頓了頓,眼神突然變得有些晦暗:“那些靈草也跟你沒關係,你不用管這個,而且,我不是已經告訴過你,我不會傷害你了嗎?”
“怎麼?我在你心裡難道連一絲一毫的信任都沒有嗎?”
君離淵垂眸看著我,眼中閃過一絲心痛,毫不誇張的說,他現在就像個受了委屈的大金毛一樣,讓我很難不心疼。
“倒也沒有這麼嚴重...”我低下頭小聲說道。
君離淵搖著頭笑了一聲,轉身朝著外面走去,留給我一個落寞的背影。
我坐在躺椅上摳著手手有些不知所措,等一下,一開始好像是我來質問他的,怎麼現在羞愧難當的是我?
君離淵剛才的那一番話,一下子把我變成了那個無理取鬧的人,搞得我還怪愧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