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著一個六個月的孩子。竟也不想要了。
而究其原因,那時候是臺島與周邊一個島上的海盜打的厲害。那個將軍正是個極其擅長海戰的。
鄭經愛才,便根本不管女兒的死活。
反正他除了陳氏,誰也不在意。而大郡主的母親也是被陳氏賜死的。
說起了大姐,鄭克慡覺得遍體生寒。
是啊,父王除了大哥,在乎過誰?他還是好的,因為是嫡出,好歹能有些機會見父王。
三弟呢?三弟幾乎是個隱形人。
&ldo;可我總不能背上千古罵名……&rdo;鄭克慡掙扎。
&ldo;二哥!臺島能堅持多少年?雍正皇帝正是年輕的時候,瞧他的動作,是拿不下臺島不罷休的。難道我們不是為自己掙活路麼?&rdo;鄭明霞哭道:&ldo;何況,倘或真是如此,臺島就是二哥的。誰敢罵二哥?&rdo;
&ldo;罵名是會有的。千載後,詩書上也許會罵鄭克慡。可是……千載後,早就沒有你我了。&rdo;杜先生笑了笑,不甚在意。
活著都活不好,還管什麼身後事。
曹操還被罵了幾千年呢,可當時,人家還不是一方諸侯,一方霸主?
鄭克慡沒有再說話,這樣的事,他不可能一時半會就想通。
鄭明霞起來,擦了淚:&ldo;二哥身子最是要緊,好好養著,萬事都好了再說。&rdo;
杜先生看了看,笑著走了。
出了屋子,杜先生慢慢的踱步出了延平王府。
慢慢的上了城牆。臺南臨海,站在城牆上,就可以看見大海。
隱隱綽綽的,也就能看見對岸。
看不清楚,不過是與海平面不一樣的黑色罷了。
杜先生看了很久,然後掉頭。從城樓上看臺南,看臺島。
也看不全,畢竟人的視力是有限的。
他想,這塊寶地遲早是雍正皇帝的,還掙扎什麼呢?不管是主動還是被動,都一樣。
主動麼,也許能活的好一點,被動其實也不見得會死。大約雍正皇帝還能善待鄭家的人吧?
慢悠悠的下了城牆,杜先生好笑不已,心說,這是上了一個破船啊。
四處漏水。
又想著,康熙爺怎麼不多活幾年?要是多活幾年,說不定這臺島還是安穩的。他也能在這裡養老。
這會子可好,老了老了,還要奔波,哎……
海對岸的泉州,行宮裡四爺正看著秦政海和五爺送來的帳目呢。
雖然並不好看,不過是從入不敷出成了能扯平罷了。不過,四爺已經很高興了。
&ldo;很好,公恆果然是個能幹的。朕沒有看錯人啊。&rdo;四爺放下帳目笑道。
秦政海忙道不敢,也是鬆口氣,這兩年他是不敢懈怠的,可是天知道皇上滿意不滿意?
身為皇上,是不會懂得帳目的。也不懂治理地方。
倘或,皇上覺得他來了這麼久了,卻不見政績呢?
畢竟,這兩年,福建別處尚可,這沿海幾個城鎮是沒有什麼收益的。
還好,皇上是滿意了。滿意了就好。
四爺心情很好,賞賜了他們兩個茶葉,然後送走了。
四爺往後院去,沒去葉棗那,畢竟兩三天沒見著四阿哥了。
便往禧嬪那去了。
禧嬪見了皇上,當然激動的很,忙請安,伺候四爺更衣喝茶。
可說無微不至了。四爺倒是也一時覺得舒服,沒動。
與四阿哥逗著說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