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她是回去了。
沈晝放下心來。
“那個……”葉清河身體貼近,“你能告訴我你是從哪裡找見的芽芽嗎?”
沈晝穿上外套,眉眼低垂,語氣疏遠:“那要看你們是從哪裡丟的她。”
他言語裡帶著惡意,毫不加掩飾的惡意。
葉清河知道他是誤會了。
不過也可以理解,任誰看到葉芽當時的樣子都會誤會。
“還是謝謝你了,沈晝同學。”葉清河嘆了口氣,起身出去跑早操。
上午課程結束後,沈晝突然被班主任叫到了辦公室,葉清河恰巧要進入拿學習資料,看見沈晝,他腳步頓下,默默地站在了門後面。
“老師你叫我?”
伏案辦公的老師抬起頭,“坐吧。”
沈晝靜靜坐在了她面前的椅子上。
班主任略帶可惜的注視著眼前沉默寡言,削瘦高挑的少年,重重嘆息聲後,說:“是這樣的,一直資助你的先生昨天聯絡了我。因為一些特殊原因,他準備取消對你的資助……”
沈晝長睫微顫,緩慢又失落的垂了下來。
他和弟弟是外省人,上不了本城的公立學校。
後來有個好心人知道他的事蹟後為他提供學業和生活上的資助,讓他安心在這所私立重點中學上學,甚至給他弟弟找了所不錯的幼兒園。
這兩年來資助者一直透過學校聯絡他,他不知道對面的姓名,也不知道對方年紀,只記得他做的好事。
他感恩,一點一滴都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