脈脈,眼角還有顆淚痣。
有點眼熟。
她問:“你和周朋是什麼關係?”
對方的聲音戛然而止:“夏警官,你不記得我了?”
夏漁:“?”
你誰?
周家長子沒讀懂氣氛,熱情介紹說:“這是祁嘉言,甘家的長子,是他建議我報警的,不然沒到打錢日我都不會聯絡父親。”
有點印象,但不多。
夏漁不打算回想,她追問:“你瞭解周朋?”
祁嘉言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完全忘記了自己,要不是陳寄書那個傢伙,他早就要到了她的聯絡方式。
他還想說些別的,就察覺到和她一起來的男警察眼神不善地盯著他。
遺憾地放棄,祁嘉言如實回答:“周叔叔十多年前跟著甘宏富創業,兩人一直都有業務往來。如果周叔叔真的死了,那麼兇手肯定非常痛恨他們兩個。”
容巡:全是廢話。
他接替夏漁問:“甘宏富那段時間有沒有異常舉動?”
祁嘉言聳肩:“我和他又不熟。”
“甘叔叔的話,近段時間聯絡過我父親。”周家人說,“我父親就是給甘叔叔打了個電話才沒那麼不安。”
看來這兩人確實有秘密,這個秘密足以讓他們喪命。周朋說不定就是去祥和鎮找甘宏富,但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出現在安樂鎮。
要問的問完了,夏漁說出了結束語:“感謝配合,後續有情況還會再次聯絡。”
周家人追出來,多次重複:“警察同志你們一定要早點找到我父親。”
祁嘉言一時半會兒沒能湊上去。
回到局裡,季隊他們也回來了。
後續他們又繼續挖,但除了最初的那具人骨外,沒有任何發現。
經過鑑定,挖出的人骨確認屬於周朋,他的頭顱還在。
確定了被害人,容巡被派去帶受害人家屬認屍,夏漁給傅松聲打電話。
傅松聲沉思很久說:“目前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殺害甘宏富和周朋的犯罪嫌疑人是同一個,案子先讓城信縣調查著。”
夏漁表示收到。
回到辦公室,她去看了屍檢報告。周朋身上的傷很多,但都不致命,他是窒息而死的。屍體呈痙攣狀,耳鼻喉和肺部有大量泥土——通俗的來說,是被活埋致死。
是個比較痛苦的死法。
季隊他們初步判斷犯罪嫌疑人是本地人。
犯罪嫌疑人選擇把屍體埋在安樂鎮山頂,就是篤定不會有人來。如果不是安樂鎮出現了命案,如果不是夏漁恰好來這裡調查,恐怕屍體很難被發現。
“這也說明犯罪嫌疑人對當地十分了解。”季隊說,“查查周朋以往經歷,看看安樂鎮有沒有和他有過節的。”他頓了頓,“擴大到城信縣吧,這裡離安樂鎮不遠。”
甚至發現屍體的那座山的背後就是縣中心的居民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