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寄書看向夏漁,“和周朋同樣的死法。”
死者被折磨後又被活埋致死,接著被犯罪嫌疑人割下頭顱扔入和平江,剩下的部位則是被吊起來。
難以想象,這是何等的仇恨使得犯罪嫌疑人如此行事。
說到這裡,陳寄書不禁感嘆一聲:“而且這個犯罪嫌疑人的性格極其謹慎,他有一定的反偵察手段。”
現場非常乾淨,作案時估計全副武裝,別說腳印,地面上連枯枝都沒有。
不過這也說明犯罪嫌疑人才來過不久,很有可能是在發現頭顱身份被發現後,立馬回來消除有可能的罪證。
這是一起異常棘手的案子。
錄入照片,夏漁問:“沒人發現那裡的怪狀嗎?”
“巧了,那片區域都是甘宏富的,幾乎沒人去。”
如果不是夏漁模擬出了甘宏富的畫像,可能他們到現在還沒找出死者的身份,更別說去祥和鎮調查。
而假設殺害周朋和甘宏富的是同一個人,因為夏漁在安樂鎮的行為,導致他沒能及時像處理甘宏富那樣處理周朋,留下了蛛絲馬跡。
陳寄書提了一嘴:“你算是打亂了犯罪嫌疑人的計劃,那傢伙說不準在仇恨著你。”
夏漁疑惑:“我們這個職業,有罪犯不仇恨我們嗎?”
陳寄書:“……”
那確實沒有。
但他的本意不是這個。
那問題就不大。夏漁接著問:“這裡有發現嗎?”
“車裡乾乾淨淨,車外更是腳印都沒一個。”陳寄書示意夏漁低頭看車轍,“百密必有一疏。你看這前後的痕跡,雖然很淡,但可以看出來輕重,你猜這說明什麼?”
夏漁期待地看著他:“這說明什麼?”
陳寄書:“……我只是推測,死者當時就在這輛車上,或許不只是他一個人。嫌疑人開車上去把死者埋了後,又開下山把車停在這裡,清除痕跡後逃離現場。”
“他為什麼不直接把周朋埋了,非要繞一大圈?”
“可能是想做出周朋已經離開安樂鎮的假象,也可能是因為——”
夏漁靈光一閃,學會搶答:“當時甘宏富還埋在那兒,他得去把人挖出來,換周朋進去。”
但是也說不通啊,為什麼非得把人活埋?不能直接殺了?又為什麼非得埋在安樂鎮?祥和鎮也可以埋呀。
陳寄書:“這就得去問犯罪嫌疑人了。”
他直起身來,邀請她:“重走一下犯罪嫌疑人的路?”
夏漁想了想,婉拒了:“我要等金隊一起。”
她還要跟著她成為高情商人才呢。
陳寄書皺眉:“金隊?”
是城信縣二隊的金副隊嗎?他有所耳聞,她不僅工作能力一流,為人處世也很有一套,很適合當領導。
“是我。”
金燦燦一回來就看到有人要搶人,上前一看,原來是特調組的陳寄書。
“原來是陳大老闆,失敬失敬。”金燦燦迅速掛上笑容,“怎麼是你來啊?”
陳寄書的精氣神一下子垮下來,嘴角下拉:“我之前幹過技偵。”
夏漁:“為什麼叫陳老闆?”
金燦燦小聲回答:“因為他爹是我們城信縣最大的投資商。”
懂了,萬惡的資本家。
夏漁有樣學樣:“你好你好,陳大老闆。”
陳寄書:“……”
誰告訴他金燦燦很會說話的?
聽說他們要重走一趟上下山的路,金燦燦很會來事地把剛寫完報告的容巡叫來,囑咐他說:“這是特調組的陳大老闆,你招待招待。”
陳寄書:“……”
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