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夾著筆錄大步往前走,回到辦公室。
容巡正在打電話,聽內容像是在和金燦燦聯絡。
不久前,有同事透過監控,發現了幾輛可疑的車輛,疑似是犯罪嫌疑人用來運屍體的車。
金燦燦帶隊去調查了。
雖然孟扶搖像是要招供,但是僅憑口供是無法定罪的。他們不僅要收集她的有罪證據,也要收集她的無罪證據。
傅松聲聽了一耳朵,正要轉身離開,一個毛茸茸的腦袋從身後探出來。
夏漁納悶:“你堵門口乾嘛?”
“抱歉。”傅松聲讓出了一條路,“之前和你們一起調查的是陳寄書?”
見夏漁點頭,他給陳寄書發了個訊息,對夏漁說:“你整理一下筆錄,把它們構建成一個線性敘述的完整事件。”
說完,他就找陳寄書了。
果然,新人只有被壓榨的份。
夏漁再次看向容巡,對方這次婉拒了她。
容巡:“你要學會獨立。”
夏漁:“?”
行吧。
夏漁拿出筆,調出自己的刑偵日誌。系統已經自動把這些事件排了序,她只需要加點修飾詞,把這些片段連起來就行了。
她一邊寫一邊對容巡說:“我下次不帶你玩了。”
容巡沒有被她威脅到:“沒有下次了。”
夏漁:“?”
您最近是不是有點槓?
轉念一想,這應該是容巡經手的第二個案子。時間跨度長,死者都該死,真正的受害者死去多年無人知曉,剛出學校的他或許在同情犯罪嫌疑人。
唉,年輕人就是這樣。夏漁老神在在地搖頭,還是安慰一下他吧。
夏漁放下筆,問坐在她對面的容巡:“你知道蘇格拉底嗎?”
容巡果然被她的話吸引。
夏漁緊急搜尋了一下蘇格拉底的生平,而後對容巡說:“他被判處死刑後,面對友人學生的勸說,為了維護法律的權威,他毅然決然地選擇了坦然赴死。這說明什麼?”
容巡扯了扯嘴角。他已經能夠猜得到她下一句會說什麼了,無非是他們抓捕情有可原的犯罪嫌疑人都是為了維護法律的權威,他們沒有錯。
沒有得到回應,夏漁自顧自地說了下去:“這說明法律維護的不是正義,而是秩序。犯罪嫌疑人被判有罪,但不代表她有錯,錯的是為非作歹的人渣與不夠完善的法律。”
“我們應該從中吸取教訓,改變現狀,讓類似的悲劇不再發生。”
容巡終於抬眼看她。
和最初對她的印象一樣,如今的他依舊覺得她有一股清澈的愚蠢。
就像是現在這樣,根本不懂他的情緒,非要對他輸出一大堆道理。
笨拙到好笑。
但確實安慰到他了。
“這是最後一次。”
容巡接過她的筆。
夏漁果斷讓位。
她在心裡誇讚自己,居然會有這麼會說話的一天。
二十多年前,孟清溪被拐賣到友善村,三年後生下了孟扶搖和徐鵬。
十多年前晚,孟扶搖逃跑了。隨後,孟清溪去偏僻的地方埋鑰匙。恰巧聽到了甘宏富和周朋的密謀,為了保護甘以蘭,她被兩人殺害掩埋。
幾天後的元宵晚會,知道一切的甘以蘭跑來看情況,目睹周朋縱火併嫁禍給羅文。
兩年前,考上大學的孟扶搖出國,一年後改頭換面跟隨甘宏富回國,潛伏在他身邊。不久後和羅文有來往。
上個月,徐老三和徐超被殺害,葉風和徐鵬不知所蹤。
本月3號,甘宏富被殺。5號,他的屍體被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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