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客,與他有幾面之緣。
他慌忙點了點頭:“請、請問,她去哪裡了?”
難道認為他死後,傷心之下杏杏離開了這個地方?
令他更加痛苦的是,女鄰居說的是:“節哀順變,她大概是兩個月前遭遇了一場兇殺案,現在已經不在了。”
不在了......
凌天如遭雷劈!
杏杏死了?
他護了這麼久的人,從小到大最愛的女人,就這麼死了?
凌天怔怔捂住發痛的胸口,癱軟在了地上。
感知到他的痛苦,李老沉默下來。
女鄰居見那個女孩的朋友這麼傷心,想到那個女孩平時內向乖巧的樣子,也嘆了口氣。
“她也是個苦命的姑娘!聽說她是去給她哥哥收拾遺物才被殺人狂盯上的,我還記得他們倆兄妹倆,都是很好相處的人,沒想到......”
世事無常。
他活過來了,他的杏杏卻死了?
因為他而死的?
變態殺人狂?
那個徘徊在新鄉路的無頭女屍殺人犯?
凌天翻到那天的特大新聞,看到在螢幕上面侃侃而談的夏莉,閃過了一個陰暗的想法——為什麼死的不是夏莉而是他的杏杏?
想到小青梅是受了自己的牽連,凌天心痛到不能呼吸!
不行!他不相信塗杏就這麼死了!他要去找夏莉核實那天的情況!
彼時在醫院昏迷了一週的塗杏也終於在周躍生歸隊前夕甦醒過來。
嘰嘰喳喳的鳥聲打破了病房的寂靜,穿著病號服的女孩靜靜縮坐在飄窗前,伸出水嫩的素手輕輕撫摸著將金色陽光剪得稀碎的風鈴花,動作充滿憐愛。
當週躍生第二次進入病房來到她背後時,感知到脊背捱上的熱源,她明顯緊繃起來,就連愛撫花苞的手也停住了。
周躍生嫉妒被她溫柔對待的風鈴花,卻不得不壓下不合時宜的嫉妒:“小杏花,我就要走了,你真的不準備跟我說說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