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並不純粹，但終究是製造出了許多有用的東西。
特殊藥劑，靈魂的研究，治療失智和魂器損壞的藥劑，這是十年以前的他們想都未曾想到過的。
王磊深呼吸，“我們幾個軍區元帥已經在商量，下一步，我們決定對外開放魂器覺醒的技術。”
“對外開放？”夏書逸啞然。
“現在既然已經有能夠治療失智的藥，覺醒本身的危險性降低，如果所有人都能學會，戰力都能得到提升，那對我們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王磊道。
“但是……”夏書逸遲疑。
他並不是遲疑是否對外開放，那是一件好事，他猶豫的是如何普及。
即使是李巡，當初教陳旭敬他們的時候也只是說個大概，顯然如何覺醒並沒有教程。
“第五軍區有相關研究，整理下的話能推出一套系統的方案。”周昀然開口。
夏書逸再度啞然。
泡泡世界、靈魂、覺醒，第五軍區這些年裡偷偷摸摸研究了不少東西。
周昀然看向夏書逸，“關於第五軍區，我想和你聊聊。”
夏書逸想起之前李晟找他的事，他至今都還沒弄明白第五軍區為什麼要找他。
“如果你方便的話，現在我們就可以談談。”周昀然補充。
夏書逸看了眼身邊一群人，又看了眼裂縫那邊，他點頭，“好。”
周昀然帶頭向著旁邊無人的地方走去，夏書逸跟上。
幾分鐘後，兩人在一處樹林前站定。
裂縫那邊的戰鬥還在繼續，那也讓他們周圍一片安靜。
“你對第五軍區怎麼看？”周昀然丟擲問題。
夏書逸做好了心理準備卻還是被問得一愣，他之前還沒想過這個問題。
夏書逸想想，如實回答，“……藏在背地裡偷偷摸摸，不知道在搞什麼，挺討厭。”
周昀然笑笑，“確實。”
頓了頓後，周昀然再問：“你對第五軍區有興趣嗎？”
夏書逸心臟不受控制地加速一瞬，他驀地有了種奇怪的預感，“你指哪方面？”
周昀然抬起自己的右手，用左手解開袖口處的扣子，把袖口往上拉去。
夏書逸視線隨著他的動作移動，直到看見他手肘上如同燒傷的大面積傷痕。
傷痕下面有什麼東西在蠕動。
傷口已經是舊傷，周昀然維持這樣的狀態已經有段時間。
那一瞬間，夏書逸腦海中浮現出很多念頭。
第五軍區一直走在所有人最前面，再加上神神秘秘的做派，它的存在一直是一件讓人不舒服的事。
但逐漸瞭解之後，夏書逸卻無法再繼續討厭，知曉著最殘酷真相的他們，揹負的重量是外面的人永遠無法理解的。
“我時間已經不多了。”周昀然慢條斯理的把衣袖放下。
那一瞬間，夏書逸有些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周昀然死了，又冒出來，現在他卻又笑著告訴他，他又要死了？
周昀然臉上依舊帶著淡淡笑容，就好像在說天氣不錯，“不用那副表情，這是我們這些人註定的結果，你不也沒猶豫？”
夏書逸嘴唇翕動，發不出聲音來。
周昀然笑笑，他繼續，“我死了之後，你願意接手第五軍區嗎？”
第134章
003.
“你不用急著回答我，可以慢慢考慮。”周昀然道。
夏書逸不語。
周昀然靜靜看著面前的人，眼神變得柔和，“你已經長大了。”
他第一次遇見夏書逸時，夏書逸才到他胸口，如今，夏書逸卻已經比他都還要高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