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哪邊是上，他就像被扔進沸水裡的餃子不停翻滾。
李巡也和他一樣。
眼見兩人都已經快撐不住，李巡突然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然後就沒了動靜。
夏書逸下意識拽進李巡，不等他去判斷李巡是不是還醒著，一個巨物就猛地撞在他腰上。
他就沒有多少空氣的肺部被這一撞，頓時倒灌進來更多河水。
他本能伸手，摸到的卻是柔軟的布料。
夏書逸顧不上疼痛和窒息的痛苦，趕緊抓住，是孫小小。
河水下衝，夏書逸一手一個拽著人，就在他已經因為窒息眼前發黑時，他耳朵突然能聽見聲音，緊接著他便被衝上水面。
“咳咳……”夏書逸大口喘息。
冰冷的空氣湧進肺部，刺痛夏書逸神經。
“咳咳……”旁邊也傳來咳嗽。
李巡醒來，他並未暈過去，只是被撞得晃神了一瞬。
“李巡。”夏書逸控制著身體努力讓自己飄在水面上的同時趕緊開口。
“夏書逸？”李巡恍惚。
“抓住巖壁，停下來。”夏書逸提醒，“孫小小還沒醒，溺水了。”
他一隻手抓住一個人，根本沒時間去管孫小小。
李巡大腦還暈著，身體卻本能動作，趕緊伸手去抓旁邊的巖壁。
巖壁被衝得光滑，他第一下伸手時還沒抓住。
李巡抓住巖壁後，夏書逸和孫小小立刻被水流衝得撞到巖壁上。
“拉住我。”夏書逸提醒。
李巡趕緊抓緊。
夏書逸放開抓住李巡的手，把自己的安全交給李巡負責，然後趕緊去拉孫小小。
孫小小本來就受了傷，又比他們先溺水，現在已經一點反應都無。
夏書逸把他抵在牆壁上，用力按壓他的肺部。
他們在水裡根本用不上力氣，夏書逸手腳都並用才總算勉強讓他吐出些水。
“孫小小……”
“咳……”孫小小迷迷糊糊睜開眼。
“夏書逸……”李巡已經快拉不住，夏書逸也放手後，他不得不一個人負擔三個人的重量。
夏書逸趕緊抓住巖壁。
“咳咳……”孫小小嗆得不輕，一直不停咳嗽。
夏書逸一手拽著他，一手抓住巖壁上突起的石頭不讓他們被衝得繼續往下，一邊轉動腦袋，試圖弄明白他們現在在什麼地方。
“之前那邊好像有各平臺，那邊好像有洞。”李巡道。
“你確定？”夏書逸並不記得。
“水往下潛的時候我看了一眼，應該是。”李巡不能確定。
夏書逸看向孫小小。
“謝謝。”孫小小已經緩過勁，他伸手抓住巖壁上的石頭。
夏書逸見狀，手臂上的力道放鬆了些。
一路抓著李巡，後面又抓著孫小小，他兩隻手臂都已經因為用力過度和寒冷而顫抖。
“我們回去。”夏書逸道。
再被往下衝去，他們說不定會被衝到地下更深處，那樣的話他們就真的別想再活著回去。
“怎麼回去？”李巡看向上游。
河水湍急，河道又是向下的，他們一鬆手立刻就會被衝得往下，根本沒辦法移動。
“找繩子，我們捆在一起，往回遊。”夏書逸說話間抓住李巡。
李巡稍作思考，確定辦法可行後，趕緊去摸揹包。
揹包泡了水之後變得沉重無比，但他們卻不敢把揹包扔掉，那裡面裝著他們所有的食物和裝備。
李巡很快找出繩子，他把其中一頭系在自己腰上，然後抓住岩石和夏書逸。
夏書逸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