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纓想了想:“好,你小心點。”
莊襲並沒有如他所說那樣,只是去弄把槍,不過確實是先衝著槍聲響起的地方去的,費了一些功夫找到了開槍的人,奪槍,然後逼問對方今晚來偷襲的目的。
結果果然與他猜的一樣,岑雲的上司得知岑雲往魚塘這邊逃,本來倒是沒打算追,畢竟距離也挺遠的,但接著卻得知這邊有莊襲和左纓,今晚這些人就是衝著兩人來的。
“天真。”以為這些人就能把他們怎麼樣嗎?
莊襲面無表情地廢了對方,雖然沒有死,但雙腿是永久性廢了。
既然是衝他和左纓來的,這些人他就一個也不打算放過,不下狠手震懾一番,以後必然是數不盡的麻煩。
這也是他不讓左纓一起下來的原因,他不想讓她看到他過於狠辣的一面。
他如一個幽靈般在夜色中游走,以水為刀,無聲無息間就帶走了一個人的健康和力量。
最後他故意放走了一些人,讓這些人回去才能把訊息帶回去不是嗎?
結束之後他沒有現身,直接就悄悄地返回山上。不過走到一半的時候突然發現點什麼,他朝一片荒林走去,這裡的樹都枯死了,是大家砍柴的好地方,而此時這裡卻躲著一個人。
莊襲沉聲道:“出來!”
躲在枯枝裡的人抖了一下,轉身就跑,莊襲用水球打倒對方,走了過去,手裡還放出一個火球照明。
“別,別殺我。”是一個女人的聲音,“你讓我做什麼都行。”
火光照出了對方的臉,一張寡淡無奇的臉,除了瘦,沒有絲毫記憶點,但莊襲還是從強悍的記憶裡找到了一些印象。
“你認識左纓吧?”
沈怡僵了下,看著看不清臉,顯得格外高大而令人懼怕的男人,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句話,這人認識左纓,那到底是朋友的關係還是敵人的關係?
她是知道今天有人來對付左纓,於是跟來想看看能不能撿漏的,她現在過得很差,很平庸,於是也很不甘,唯一能夠改變處境,甚至一步登天的,只有在顏值評定前得到一張足夠出色的臉。
男人又問:“你為什麼出現在這裡?”
左纓沒想到莊襲出門一趟還帶了個人回來,而這人不是沈怡又是誰。
“好久不見啊。”左纓對她說, 之前她還在找她, 沒想到人家自己就送上門來了。
上一次見到沈怡還是舉報棉花地的那次,比起那一次, 沈怡是肉眼可見地萎靡潦倒多了,整個人蠟黃蠟黃乾瘦乾瘦,臉上還有點紅瘡, 有點潰爛的意思, 左纓多看了兩眼, 瞭然道:“你用了蟬蛻粉?”
沈怡忙捂住了臉。
左纓搖著頭:“我以為你會比蔣媛媛聰明點, 結果一樣蠢。”
沈怡驀地抬頭:“蔣媛媛失蹤, 她媽被人發現餓死在破房子裡,都是你做的?”
“蔣媛媛失蹤了嗎?那可跟我沒關係,她那種蠢貨, 什麼時候把自己坑死都不奇怪。”蔣媛媛唯一讓左纓覺得她還有點用處的地方,也就是在騙她爸她哥吃蟬蛻粉的時候了。
不過後兩者本來也聰明不到哪裡去,倒也顯示不出蔣媛媛的厲害。當初她沒有對蔣媛媛做什麼,就是覺得她又蠢又貪, 還在遊戲裡和一群不知深淺的人混在一起, 遲早會把自己玩玩。
沈怡抱著自己的雙臂低頭說:“聽說她是被人套在袋子裡強行帶走的,那些人乾的就是搶劫、買賣人口的事,要不是我機敏, 恐怕也和她一個下場了。”
她說著苦笑起來。
左纓瞥了她一眼, 毫不留情諷刺道:“你應該沒有這個擔憂, 蔣媛媛好歹長得還不錯,你這清湯寡水的長相和身材,誰稀罕在你身上浪費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