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無光，濃重的霧氣纏繞在山間林地。
姜晨朝著無盡的黑暗望去，趙楨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見，但她確定，他一定還在某一個角落。
“阿雅，我們停一下。”姜晨喊道。
姜晨又將口袋剩餘的一些壓縮豆乾分給了大家，剩餘的山路比她想象的還要難走。
地面極為陡峭，怪石嶙峋。正常人行走搞不好都需要邊走邊爬，更不要說她們還帶著一個趙建，還要防止在暗處的趙楨。
一心三用的情況下，他們離所謂密林石巢還有好一段路，再加上姜晨已經有一天一夜都未合過眼。
就是鐵打的身體現在也是吃不消了。
姜晨坐在趙建的邊上，離他最近，趙建躺在托架上，凹陷的眼眶裡面渾濁的老眼又在盯著旁邊的阿雅。
“阿雅，你過來。”姜晨用刀點了點了趙建的背。
阿雅坐到了姜晨的身後。
“趙先生，我有幾個問題想請教一下你！”姜晨客客氣氣地說。
趙建看到阿雅已經在姜晨的身後，只好收回了目光，目光隨後又撞到面前這把刀以及滿臉笑意的姜晨。
“你問。”
“第一個問題，趙楨到底有什麼把柄在你手上？”
趙建睨了一眼姜晨，並不打算回答。
“趙先生，我打算坐地起價一下，剛才交易裡面我的要求是要見到霧都掌管者，現在我想再加三個問題！”姜晨一本正經地說。
“你！”趙建當真是第一次見把坐地起價說得如此理直氣壯的人。
姜晨苦口婆心地說道：“趙先生，你也知道，你這個兒子是多厲害，我做人起碼還是有一點誠信的，問題不多，就三個！當然你要是說假話的話，我也不介意現在就撂挑子。”
趙建黑著臉，但現在如果姜晨不送完他最後一程，那麼一切都將功虧一簣。
“如果我死了，阿楨的異能就會消失！”
姜晨聽到趙建的話，也不由有些驚奇，她從來就沒有聽說過一個人死了會導致別人的異能也隨之消失，她下意識就問出了心中的想法，“為什麼會消失？”
“這是你第二個問題了！”趙建陰鷙的眼神壓了過來。
“誒！”姜晨心裡暗罵了一聲，趙建不愧老奸巨猾，她原本設想的三個問題，瞬間就被他輕輕鬆鬆地擠掉一個，現在的問題居然得按照他的回答提問。
但事已至此，不能再度毀約。
“就這個問題！”
“他們的異能天生就是為我服務的，如果我都消失了，那麼他們的異能還有存在的意義嗎？”趙建扭曲的臉現在怪異地扯過一絲笑容。
“你這簡直說了和沒說一樣！”姜晨被他擺了一道，心中也不由有些氣惱。
“我說得句句屬實！”趙建皮笑肉不笑說道。
姜晨看著遠方的霧氣慢慢散去，最後一個問題她必須好好利用，“阿雅的母親在哪裡？”
趙建詫異地看向姜晨，他沒想到姜晨最後一個問題居然是問阿雅。
就連姜晨身後的阿雅也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
阿雅的長相與這裡的所有灰白人都不一樣，而且無論是趙楨還是趙建對她都不一樣，但趙建自己也承認他並不是阿雅的親生父親，阿雅遲遲不肯離去的唯一原因，只可能是她的親人還在這裡。
聯想到哺乳區的那些女人，姜晨猜想阿雅應該是在找她的母親。
“死了！”趙建別過臉說。
“不可能，阿楨說過你只是把她囚禁起來了。”阿雅激動地撲到了趙建身邊，這是姜晨第一次見到阿雅這樣激動的表情。
“阿楨的話你也信？他可是最會駕馭人心，你是今天才知道的嗎？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