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這會兒溫順的白兔突然就氣場兩米八了,他不自覺拇指和食指相貼,蹭了蹭,有點懷念剛才乖得讓人忍不住想咬耳朵的兔子。
當然,正是因為夏銘鈺的本性和乖順是絕對沾不上邊的,所以他偽裝出的那副假象對親王來說才格外稀罕。讓他覺得有趣的,只是小夏這個人表現出的不同面向罷了。
“小夏打算怎麼謝我?”男人靠在洗手太上面對青年,從懷中摸出夏銘鈺的光腦,遞給他時指尖不經意擦過對方帶著手套的手指,“我冒著風險把你帶進來,你就沒點表示麼?”
——鑑於夏將軍沒治的潔癖,這雙手套被保留在了夏銘鈺身上。
夏銘鈺拿過光腦,不為所動地低頭輸入行動指令,眼神都沒給對方一個,涼涼道:“可以讓你自由選擇進哪個火化場,”然後把光腦塞回對方手裡,“拿好。”
凱爾“噗嗤”笑了出來,順從地接過光腦,盡職盡責地當夏將軍手下的工具人。
夏銘鈺沒理會凱爾。
耳根有點癢,夏銘鈺忍著去摸耳朵的衝動,心裡煩的很。他覺得對方剛才咬自己耳朵很髒,但帶入到那個場合和他們偽裝的身份下,他知道凱爾的舉動已經很剋制了。
要是自己現在洗耳朵,又顯得自己好像很在意那件事似的。
拍賣會前幾天開始,他們就到了這裡。夏銘鈺作為凱爾的小情兒跟著他一起去見了人魚走私團伙的頭子。
對於從一個星獄逃出來的囚友,凱爾很入這位走私頭子的眼,他似乎很樂意見得凱爾是個剛出獄就迫不及待找小情兒的那種人,一番相互勸酒、展望未來後,走私團伙的頭子拍著凱爾的肩膀叫他老弟,大著舌頭承諾要給他升席位,從會場的普通座調到了上層的貴賓包廂內。
夏銘鈺做好了一切配合的準備,不管是多難堪的事情他都可以做。但實際上凱爾並沒有對他做什麼,在和人虛與委蛇的期間,也只是把自己抱到他懷裡,裝作霸道的樣子把自己的臉埋進他胸口,不讓他碰一口酒。
自己的身體並不排斥這人的靠近,這本身就讓夏銘鈺很煩,搞得好像這個逃犯很特別似的。他寧願自己在忍著噁心完成任務,也不想對男人的親密舉動產生這種不知道怎麼處理的詭異情緒。
黏黏糊糊的,又有點飄然的輕快,好像一團柔軟的東西穿過他在自己周身豎起的高牆的縫隙,拼命擠到了他身邊,挨挨蹭蹭地靠著他。
夏銘鈺不知道怎麼形容這種感覺,只覺得很陌生,下意識想逃避。
但並沒有他預想中的噁心感。
“出去看看外面有沒有人,有的話打發走,我要去後臺。”他理所當然地命令凱爾。甚至沒有覺察到自己在面對男人時已經有了種莫名的信任,相信對方會將他提的要求都為他完成。
“是,長官。”男人拉長了聲調,懶懶應聲,擦肩而過的時候,帶著笑意說了一句,“反正我不會拒絕你,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在他背後,白髮青年看著洗手間牆壁上的貼瓷圖案,冰冷的粉眸中的堅冰沒有半分融化。若是他此時看向鏡中,就能看見他雪白的耳垂微微透出了淡薄的血色。
即使他穿著一身單薄的衣衫,頸間還帶著寵物用的頸圈,但這並不影響他渾身散發出上位者的氣息。
倒不如說,正是這種內外的反差,才讓他看起來更加吸引人,像是陷入困境缺仍然保有傲骨的驕傲美人,很能引起某些人糟糕的喜好。
走廊外並沒有人。>>
這次的拍賣會現場很熱鬧,有幾條低價人魚的品相實在是很好,即使被人使用過幾年,也無損人魚的樣貌,倒不如說,正是因為有過伺候人的經歷,所以這些人魚身上有一種清純和靡麗共存的誘惑感。
很能吸引一些有小眾癖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