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父母只是去外面待幾天就回來了,到時候他就有足夠的時間,再次將壞掉的小天鵝擁入懷中,一點點把他修理好。
如果還有機會的話,羅伊想,他會拿出更多的耐心來對待伊恩,不會再像以前那樣了。
他想見到的,是笑著主動撲到自己懷裡的小天鵝,笑得漂亮又純真。
一如他當年第一眼看見伊恩,那個笑著撲到哥哥懷裡要舉高高的男孩,翠綠的雙眼像是動畫裡的森之精靈,被上天寵愛的孩子。
那種自然流露的親近與打心底散發出的信任與愛,讓當時的羅伊看呆了眼。
然後任性又霸道的男孩的一句話,就把小天鵝從他的窩裡抱了出來,圈養在自己身邊十多年。
只是他當時還太小,不懂事,誤把傷害當做靠近伊恩的手段,結果把人越推越遠,即使這隻天鵝就在他身邊,以無比親密的方式與他連結在一起。
“滴滴——”光腦的提示音響起。
羅伊從思緒中回過神來,他看了一眼光腦,貨到了。
他讓下人把包裹送到了伊恩的房間門口,然後遣散了眾人,自己把大大小小的箱子搬進屋內。
羅伊沒有先拆那些食物和水,他把藥劑先拆了出來,藥盒撕碎,轉頭看了一圈後,把藥劑放到了伊恩躺著的床上。
沒辦法,這個屋內除了一張床就什麼都沒了。
三十支小指長的藥劑管散亂地堆在床邊,離沉睡的伊恩並不遠。
為了不被下人察覺出安眠藥,羅伊特意買了無色無味款的安眠藥,放入食物中也嘗不出來。
把藥劑拆出來後,他又開始拆食物和水的箱子。
等忙活完休息了一會兒,一看錶,已經七點多了。
這個時間,後廚應該已經準備好晚飯了。
羅伊從自己屋裡拿出一套衣服,寬鬆的長袖長褲,上面縫有很大的朋克風口袋。
他站在床邊拍了拍伊恩的臉。
“寶貝兒,起來了,你還有最後一件事能幫我做。”
少爺舉辦的晚宴,我很喜歡呢
廚房裡,兩位廚師在準備最後的果盤。
各色菜餚蓋著透明的隔熱蓋,放在最大號的托盤中,整齊地擺放在廚房的餐檯上,就等著管家來帶人把菜餚端出去,開始這頓難道的美味晚餐。
另一個三層小餐車上,單獨擺放著給老爺夫人和少爺的餐點,用銀質的隔熱蓋和托盤裝著,顯的要比臺子上的大盤菜精緻不少。
廚房裡瀰漫著濃郁的食物香氣。
“鄧哥,你說今天是什麼日子啊,家主居然這麼大方,這一頓下去抵得上他們平時大半個月的伙食,我剛才看冰櫃裡的肉和菜都沒了,就剩兩根蔥了。”
小林切著西瓜,抬眼看了看旁邊身形圓潤的廚師。
被稱作“鄧哥”的男人隨手往嘴裡塞了一塊切裂開的紅色瓜瓤,滿不在乎搖搖頭,“你管今天是什麼日子呢,今天就是天上掉餡餅的日子,吃就是了。反正家主有錢,不在乎這點兒東西。”
眼看鄧哥並沒有和他一起討論的意思,小林低低“哦”了一聲,不再多話,專心把手上的果盤擺得精緻又好看。
他擺的是家主們單獨吃的果盤,和他們這些幹活的人吃的是分開的,可不得做精細點。
小林在果盤的頂端擺上一顆帶著晶瑩水珠的紅櫻桃,小心地調整了一下方向,確認櫻桃擺得穩固,不會輕易掉下來。
“嗶——”,隨著一聲電子提示音,後廚的門被開啟。
剛吃完一塊西瓜的胖廚師飛快地用袖子擦了擦嘴邊的汁水,沒等轉身看來人便笑道:“管家,菜都準備好了,現在要端出去麼?”
小林倒是剛好面對著門口,看清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