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足夠幸運,找到了一群相似的夥伴。
這些人都有一個相同的目標,那就是為了改變人魚被壓迫的現狀做出最大的努力。
[既然您說您是帝國的公民,那麼,或許您聽過這樣一個組織。]
[海茵斯徹互助協會。]
維諾問海茵斯徹是人名還是什麼,光團在他精神海里扭了扭,頗為自豪地說那是他們第一任首領的名字。
海茵斯徹互助協會已經存在了上百年,期間幫助了上萬個家庭,幫他們的孩子和伴侶順利安全地度過身體轉化期。
這個民間自發的組織本來沒有名字,最初只是幾個人湊到一起相互扶持,後來成員多了,組織也需要不斷成長,擴大影響力,便起了個名字。
當這個組織擁有名字的時候,第一代首領已經不在了。是組織內的成員為了紀念他,才用的這個名字。
而海茵斯徹也並不是一個真實的名字,是第一任首領的化名而已。最初的那些成員,沒人知道他們的名字,留在組織內部記錄裡的,只有一個個代號。
後續的幾任首領,便都沿用了這個代號。
海茵斯徹。
人魚古語翻譯過來,意為不死之火。
譚遇把維諾從水池裡撈出來,擦乾水珠後用毛巾裹著人抱去了客廳,理由是他要工作。
維諾勾著男人的脖子目露迷茫,你要工作跟抱我出來有什麼關係?
譚將軍振振有詞:工作會讓心情不好,得要維諾在一邊陪著才能勉強處理下工作。
維諾被男人放在客廳沙發上,譚遇就坐在他旁邊看工作資料,維諾剛好能靠著譚遇的肩膀。
安靜的午間時光,兩個成年社畜已經習慣了加班不午休,人魚崽在隔壁房間內睡得正香。
“譚遇,你知道海茵斯徹互助協會麼?”
維諾用光腦搜查著關於這個協會的資訊,不斷把一些出現這個名字的相關新聞頁面用手指劃出來,分屏投放到半空中。
他面前已經環繞了大半圈的新聞頁面投屏,密密麻麻鋪了幾十張,有些閱覽過但半透明的網頁投屏疊放在一起。
銀髮男人聞言放下手裡的工作資料,扭頭看向維諾,“聽過,好像是個半慈善的公益組織?怎麼了?”
維諾搖搖頭,降下那些投屏頁面,“對他們有點興趣。”他對譚遇講了之前遇到的那個小光團的事。
男人手中的資料放在腿上,目光怔然地看向那些新聞頁面。
【……得益於海茵斯徹互助協會的資助,這個瀕臨破碎的家庭最終迎來了重生的希望……】
【……海茵斯徹互助協會在此次對於老舊人魚療養院修繕過程中慷慨伸出援手……】
【……“我永遠感激這個互助協會!我覺得世界上還是有光明存在的!”被救助人淚流滿面激動道……】
……
“這個世界上,原來還有那麼多人,在默默地為光明的未來做出努力。”
維諾輕輕開口,內心澎湃的衝動已經無法壓制,他想,這世道一直如此,便是應該麼?生來如此,便不能改變麼?
如果他偏要改變,會如何呢?一個人的力量也許很微弱,但聚沙成塔,無數細微的聲音、意志、和力量集結在一起,這股力量匯聚在一起,能改變什麼麼?
他在這個人性扭曲黑暗到讓人齒寒的世界,發現了不滅的火種,延續了上百年,從殘燈一般的星火,已經逐漸搖曳出了一顆火苗,一把小火炬……有沒有可能,有一天,這把火炬會變成熊熊大火,點燃這個宇宙星系,燒出一片新天地!
人類的某些品質確實不堪,但那些璀璨如鑽石般耀眼的美好品質,讓人稱讚仰望的偉大靈魂,往往是經過了苦難無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