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按壓住人魚紅潤的唇,壓下一個柔軟的凹陷。
青年微微彎下腰,眼含笑意地看著人魚,“斯塔利為什麼不敢面對我了?怎麼不看著我笑了?”
譚遇:“……”因為笑不出來。
被少將托起的那張臉上還有淡淡的紅痕,是枕頭上的褶皺紋路印在臉上的痕跡,燦金色的眼瞳依舊乾淨清澈,卻躲躲閃閃不敢正視維諾的眼神。
即使是一副幹了壞事的心虛表情,也好看到讓顏狗無法怪他。
“斯塔利藏起盒子做什麼?”
黑髮少將湊得更近了一些,被蠱惑似的輕輕啄了一口手下柔軟的唇瓣,靜靜凝視人魚的金眸,齒間洩出的細碎詞句幾乎要揉碎在兩人唇邊,語調輕得讓人感覺到不真實的飄忽感,幾乎要想順著他的問話把自己知道的都說出來。
維諾看著人魚近在咫尺、瞳孔微縮的金眸,心裡大概有個數了。
黑髮少將輕笑,“你知道盒子裡是什麼東西麼?”一句問完,又是輕輕的舔舐。
人魚艱澀開口:“不……”他不知道。
反正是糟糕的東西。
譚遇控制不住地伸出下巴想去夠維諾的唇,青年卻後退了些許,等人魚收回脖子想再埋進枕頭,卻又被人的手託著下巴不讓他回去,薄唇湊過來輕含他的唇。
若即若離,彷彿顫巍巍貼著花蕊飛舞的小蝴蝶,不斷地靠近、再遠離。
青年周身淡淡的草木氣息和唇間傳遞過來的柔和精神力幾乎讓譚遇舒服到打顫。溫和的、水流一樣的精神舒緩力量不斷地包裹療愈著譚遇精神海中破碎的精神核。
那顆原本碎成一片的核心如今已經恢復了五分之四左右,只剩下些細小的碎片浮動在核心周圍,被這股舒緩的癒合力裹在精神核周圍,不讓它們在精神海中造成二次傷害。
快好了。
人魚滾動喉結,控制著想要把人掀翻在床上的衝動。
“寶貝,我買的裙子好看麼?”黑髮少將眉眼彎起,溫潤的黑眸裡閃著點點光亮,似是得意,狡黠得像只小狐狸。
他什麼都知道了。
“好看。”譚遇眨眨眼,終於忍不住這人一直在他面前晃悠卻不讓他親個徹底,伸手拽住青年的胳膊,一把將人拉下來,一個反身壓在身下,順勢扣住維諾的腰——
兩人上下體位倒轉。
譚遇封住了身下人的唇。
等到一吻結束,黑髮青年滿臉潮紅,雙手勾著人魚的肩膀喘氣,腿也不自覺地勾上了人魚的尾巴,他舔舔溼潤晶亮的唇瓣,挑釁似的衝身上的人魚挑挑眉,眼尾帶出年輕人埋藏不住的囂張。
“好看就行,都是給你買的。”那雙黑眼睛裡還泛著水霧,卻亮得驚人,莫名讓譚遇想起了自己脖子上掛著的那顆黑珍珠。
維諾低低喘氣,笑得格外讓譚遇心癢,繾綣沙啞的語調中透著不容拒絕的意圖。
“穿給老公看。”
人魚:“……”==。
不可能。
你想都不要想。
做點開心的事吧
“我特意為你挑選的小裙子,一天換一條,不夠還能買。”
維諾十分自在地躺在斯塔利身下,從下往上看著小騙子那張漂亮的臉僵住,平時清澈無辜的蜜色雙眸裡有掩飾不住的無助,他就笑得格外溫柔,“老公有的是錢,你想要多少裙子都可以。”
這是有沒有錢的事麼?
人魚艱澀地眨眨眼,心想你要是願意穿的話,我也能給你買一輩子小裙子。
真男人怎麼能穿小裙子!這事關男人的尊嚴問題!
斯塔利十分硬氣地表示拒絕:“不……”看著身下人一瞬間挑起的眉,忍不住改口,俯下身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