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他現在聽到這種詛咒式的措辭已經完全沒有情緒波動了。
行啊,你還想扯君上壓我,那就把你那堆不敢說出來、見不得人的爛事一起捅到君上面前吧。
維諾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他突然滿臉好地問了沃克將軍一個牛頭不對馬嘴想問題。
“您還記得我的母父,您的人魚是怎麼死的麼?”
塞切爾突然一頓,已經死了二十來年的人魚,他怎麼會記得……只記得某天回家,就知道這個訊息了。
維諾眉間的神色漸漸轉冷,眼帶淡淡的譏諷,“您貴人多忘事,肯定是不記得了。沒關係,我記得,我告訴您。”
“我四歲的時候,母父就死了。家裡的下人沒有一個人給人魚池換水,他在那個髒水池子裡苟延殘喘了一個多月,最後在我面前停止呼吸了。”
黑髮少將面白如雪,一雙點漆黑眸泛著冷光,直直注視著對面的沃克將軍,絲毫不帶情緒地描述道:“而您那個時候,正打完仗帶著新夫人和三歲的兒子,在邊境旅遊星快樂旅遊。”
他看著沃克將軍漸漸難看的臉色,歪頭輕笑,“最後母父的火化禮您也當然沒有時間出席,您忙著和宋女士蜜裡調油,是沒空理我,我可以理解。”
“也就是這件事後,帝國才有了人魚池自動換水系統,畢竟有些人連手動操控都不願意動一下呢。因為人魚對他來說就是個繁殖工具,有了更好的繁殖工具後,那個次等品當然可以扔到一邊了。”
“……”沃克將軍動了動唇,卻無法反駁什麼。
雜種!竟然把她和蠢笨的人魚一起稱為繁殖工具!宋黎玥埋在丈夫懷裡,恨得咬牙,卻不敢冒頭。
她怕自己再去懟維諾,會被抖落出來更多不能見光的事。
周圍有嘉賓在竊竊私語了。
“原來就是那件事之後啊,我說呢。”
“手動換水也沒多累啊,有了夫人就徹底不管人魚了?這也太……”
尼克勒斯終於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了,他把視線從摸著維諾手指玩的銀髮人魚身上撕下來,重新審視這個從小沉默寡言的“哥哥”。
怎麼從小被他壓在頭上、被他父母按在手下的維諾,如今竟然把他父母都說得啞口無言,而且聽上去還是他們不佔理?
“哥哥,你要這樣跟父母計較的話就沒意思了。你從小吃穿用度都是家裡給的通用點吧,這你怎麼不算算呢?”
黑髮少將的視線冷冷移到了他身上,那雙黑眸裡看待死物的漠然令尼克勒斯突然有一瞬心驚。
“別急,慢慢來,等會兒就算到了,”維諾扯了扯唇角,“剛好今天君上也在,我們就一起講清楚吧,到時候君上覺得可以的話,大可以收了我的銀鷹。”
小傻逼,今天我就讓你看看你爹有多愛你。
看最後是感人的互相背鍋父子情還是互相甩鍋的塑膠父子情。
偷偷下臺、湊近維諾這邊吃瓜吃得津津有味、突然被cue的君上一愣,面不改色地稍稍挺直脊背,端莊地頷首。
一個嘴賤的結契邀請引發的慘案
“我們繼續。”維諾把視線移回沃克將軍臉上,看著渣爹那張人模狗樣的臉只想冷笑。
他想,自己以前怎麼就那麼傻,悶嘴葫蘆似的,受了委屈只會閉嘴嚥下,還傻傻期望渣爹能看見自己。
“我四歲母父過世後,吃的東西就沒變過。等您的新夫人徹底進了家門,我在家中連飯桌都沒資格上,一天三餐除了營養劑沒有別的——畢竟您的夫人很會持家,一個月只給我九百通用點,平均一天三支營養劑,一頓都不多給。”
“碰上一個月有31天的時候,那一天我就得自己想辦法解決食物問題,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