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來幹什麼的?啊?不是說那條人魚太過兇猛需要回收麼?現在怎麼不吱聲了?”
“咳,”一位白大褂頓時感覺兩道涼涼的視線投向了自己這邊,他清了清嗓子,立刻甩鍋。
戴著眼鏡的男人一本正經地把鍋還給了尼克勒斯,“那是因為我們之前沒有了解到全部的實情,只單純從您這裡聽了片面的情況。既然那條人魚是由譚將軍和維諾少將訓練出來的,那他的‘兇猛’就是在可控範圍內的,而且也不會對著他的飼養人失控。究其根本,是您的舉動引發了人魚的反抗本能。”
“所以人魚科研所不會去貿然收回那條狀態尚在正常範圍內的人魚。”
“你放屁!”忍了這麼久的尼克勒斯終於爆發了,他目帶血絲對著兩個白大褂吼道,“你們自己說想回收那條人魚去研究的!還說他身體素質高到不正常!怎麼現在不敢說了?!”
他不敢相信怎麼會有這樣的牆頭草,明明來之前他們說好的,人魚院會回收那條暴力人魚,在研究完之後留給他處置,結果一面對譚遇,就立刻反插自己一刀?
膽小鬼!
年輕一些的白大褂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好在他的前輩比他靠譜,無奈地開口,“沃克少尉,我們理解你的心情,但胡亂攀咬汙衊他人並不能使你的獲罪減輕一些,還請你理智一點。”
尼克勒斯看上去臉都要氣歪了。
和審判長點頭示意後維諾就拉著男人出了法庭。兩人的手在桌下的時候一直牽著,即使出來了,也沒有分開。
路過尼克勒斯那邊時,原本趾高氣昂坐在原告席位上的幾個人拉拉扯扯地鬧成一團,維諾看著眼前這一幕,內心頗為複雜。
原來他認為最棘手的事——來自人魚科研所的人魚回收通知,有些人只要出現一面,甚至連面具都不用摘,就可以讓對方不戰而退。
這種天降大腿主動塞到他懷裡帶他躺贏的感覺,讓維諾贏得有點沒有真實感。
以往他必須很努力很努力,才可能達到自己想要的結果。而今天他只是坐在那裡放了個錄影影片,對面三個人看到身邊的男人後就全蔫了,連句對人魚的重話都不敢說。
兩人走在安靜地走廊上,黑髮青年扭頭看了一眼旁邊的人。
譚遇立刻感受到了維諾的注視:“?”
男人看到了青年眼中的凝重,他滾了滾喉頭,難得有些緊張。
這是他徹底用真實身份面對青年後,兩人的第一次談話。維諾會怪自己欺騙他這麼久麼?他會要求分開麼?
維諾目光深深地看著男人的短髮,語氣中暗藏著可惜,“你把頭髮剪短了?”
銀色長髮明明那麼好看來著,他總喜歡在手裡攥上一縷,從髮間捋到髮尾,看著銀絲從自己指間不斷滑過時發出的微光。有時候他還喜歡直接把臉埋進人魚的銀髮裡,在冰涼的髮絲間去嗅聞那股淡淡的檸檬洗髮露香氣。
譚遇猛地提了一口氣,在青年說出第一個字的時候就一把把他抱進了懷裡,把人靠在走廊的牆邊,微微彎腰把臉埋進維諾的肩膀裡,做出一個十足需要被安慰的姿態。
等他反應過來青年的那句話,譚遇:“……。”
就,動快了,身體他擅自行動了。
維諾被男人突如其來的動作震得一懵:“……?怎,怎麼了?”他反倒無措起來,垂在兩邊的手微微抬起,懸在半空中。
手下不足幾寸的地方就是男人的身體,維諾卻遲遲沒有撫上去。也許是因為,這人的身份突然從自己的家養人魚變成了帝國將軍,也算是他的上級,而維諾不知道怎麼和這位傳聞中強大恣意的將軍相處。
“沒有剪頭髮,我知道維諾喜歡我長髮的,你總是偷摸我的頭髮。”他帶著笑意乖乖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