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成了一條亮出獠牙的毒蛇,卻礙於外人在場的原因盤縮在陰暗的洞裡不敢出來,只絲絲吐著蛇信,在暗地裡死死盯住敵人。
當初怎麼就沒讓這個麻煩精直接死在醫院呢,有那麼一瞬間,尼克勒斯不可避免地這樣想到。
維諾忍不住冷笑一聲,“我沒父母教,你也沒父母教麼?誰家孩子十一歲了還不知道不問自取就是偷?找你要你不給,找你母親要她也不給,就喜歡霸著別人的東西,可真是親生的。”
沃克將軍和尼克勒斯一起皺起了眉,父子倆長得像,連臉臭的樣子都很像。
宋黎玥在丈夫懷裡咬緊了牙,想大聲呵斥維諾,卻還記得這裡是什麼場合,只能憋著氣裝自己不存在。
她不能更丟臉了。
星網直播間的網友們表示驚歎。
“精彩,這是這幾年宮廷宴最精彩的一次的,以前從來沒讓我感覺這麼精神抖擻過——繼續上瓜繼續撕!我還能吃!”
“我嘴就沒合上過……如果w說的都是真的,那可真是挺重新整理我對wk將軍一家的印象的。”
“沃克將軍他們戰鬥力真的不行啊,三個人說不過一個人。”
“回前面的,說不過可能是因為他確實不佔理。”
……
要不是現在是在宴會上,又當著一眾嘉賓和君上的面,維諾毫不懷疑沃克將軍能當場抽出光離子發射器一木倉崩了自己——好在宴會上所有人都不允許攜帶有攻擊性或殺傷力的器具。
不過只要渣爹和男主看起來不舒服,他就舒服了。
維諾順了口氣,還有心情淡聲反問,“怎麼不說話了?我說的哪裡不對你們隨時可以反駁我啊。”
“不反駁我就繼續說了,”說著讓人家辯解,維諾卻完全沒給對方開口的機會,繼續開始翻爛賬,“剛才沃克將軍的小兒子不是問我怎麼不算算我從小在家吃用花費了多少麼,我早就算過了,也早就還過了。”
“從出生到十二歲離家跟著傭兵團謀生餬口之前,我的衣食住宿費滿打滿算不超過十萬通用點。我每年都在沃克將軍生日的時候給他寄去生日禮物,換算成通用點早就超過三十萬通用點了。”維諾盯著沃克將軍,“但我從沒收到過一句回話,連個簡訊都沒有。”
維諾輕輕彎唇,薄唇拉出一個嘲諷的弧度,“沃克將軍估計連看都沒看就直接扔了吧。如果我說錯了,您可以說幾個我送過的禮物。”
塞切爾沒說話,壓在夫人肩膀上的手微微冒著青筋——他沒回復過,是因為夫人每次只淡淡跟他說一聲維諾送了東西,從沒把禮物拿給他看過,他自然不知道維諾送過什麼。
“我在軍部經常聽別人羨慕我有個嚴厲的父親,說是對我期望很高,經常給我安排一些高風險性的任務來磨鍊我,”黑髮少將微微嘆了口氣,神色有些疲憊,“但我只知道自己常做高危任務,卻不知道我有這麼個父親。”
“我離家這些年,從來沒有父親給我發來過短暫的問候。哪怕一句都沒有。”
“又有誰家父親會在兒子剛從死亡線上掙扎回來的第一天,連過來探望一眼都沒過來,就打過來視訊讓兒子謊報戰況,給他自己的小兒子蹭軍功的?”
銀髮人魚默默拉住了維諾的手,貼在臉邊蹭了蹭,順便冷冷瞪了下一會兒往他這兒瞄一眼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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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兒還有當時通訊影片的對話記錄,那份被篡改得面目全非的作戰報告我也有留底——沃克將軍忘記的話我可以提供給您看看,以便您回憶起來。”維諾真誠地表示自己隨時可以提供幫助。
但顯然對面的父子倆並沒有被感動到。
塞切爾頓時瞳孔緊縮,喉間如同被塞入一顆硬石,哽得他幾乎要呼吸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