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些被人類引以為傲的美好品質被徹底撕下,放肆墮入自身的慾望、從另一方的痛苦中汲取快樂——他們真的還配被稱作“人類”麼?
那一刻,所有旁觀了同類所作所為的直播間網友們,都無法為那些興奮到面目扭曲的人,說上一句挽尊的話。
太醜陋了。
【?!!老子嘴要氣歪了,來個人給我把那幫畜生拽下來!】
【據剛才那個高個的說過,這裡甚至都不是人魚撫育機構,只是向陽花機構的配套設施……所以向陽花機構是自己製造孤兒,然後當勞動力養大送入社會,還要標榜自己是個官方慈善機構?眼前一黑jpg】
【鯊人的刀,藏不住了】
【我一直以為人魚孕育所是負責幫忙把公民的人魚蛋養大然後送入人魚研究所,之後分配給社會的,現在看來這機構自己也在拼命製造新生人魚?那我們的人魚蛋被送進去養大後……是被分配給領養人了,還是被留在這裡當帝國子宮了?】
【我的人魚去年生了蛋,被送入人魚撫養機構,長大後送去人魚研究所等待分配,進入新的家庭。雖然那只是條人魚,但畢竟也算我的後代。現在很慌,我的孩子以後大了真的能進入新家庭麼?】
【聽剛才這倆人說的,只有很少一部分人魚流入社會了,其他人魚都在撫育機構不斷生產新的嬰兒。真的假的???還不如我當初偷偷把蛋留下來自己養大。】
【官方總機構知不知道這裡的混亂狀況?負責檢查機構的人幹什麼吃的?還是說連負責監督的人都同流合汙了?】
【有點刺激,我也想進去給人魚打種,主播再給我看一眼畫面。】
【前面的,送什麼不好來這兒送爹來了,路邊的屎殼郎都生不出你這麼嘴臭的孫子。】
……
艾斯比本來還等著畫家再恭維幾句,結果仰著脖子等半天沒聽見動靜,倒是高個子先撲過去,鬆鬆褲腰帶開始尋樂了。矮胖子一回頭,看見黑髮的畫家低頭站在原地,沉默不語。
“怎麼,第一次見這場面,震驚了?”艾斯比挑著一邊眉,輕嗤一聲,“旁人想來還找不到門道,你來了倒是不敢動了?這次是讓你免費體驗,還不好好享受,下次再來,可得花通用點了。”
原本低著頭的青年聞言突然開口,聲音不復之前的清澈,帶著一絲奇異的低啞,“一直都是這樣的麼?”
胖子聳聳肩,開始解自己的褲腰帶,“反正我來這裡十幾年了,年年如此。”
畫家的臉在白熾燈的照射下,顯得格外蒼白。
“年年如此,就是對的麼?”
胖子覺得這真是個傻問題,用鼻子噴了口氣,沒搭理這個突然關注點歪掉的青年。
反正他也就剛開始看見的時候會驚訝一陣,過一會兒就和這裡的人魚打成一片了——就像很多剛接觸到這裡的人一樣。
當人們自身能夠嚐到某種特權的甜頭後,他們就失去了斥責特權的能力。
直播畫面裡,原本對準地面的巖磚拍了好一會兒的鏡頭,忽然抬了起來,重新將剛才的人魚和人群納入畫面中。
【主播剛才問,“年年如此,就是對的麼”,死胖子沒回答並且還當著主播的面解褲子……好狂啊,是我我都得打死這胖子】
【感覺主播的怒氣值已經飆升到起來了……但現在的場面讓我有點擔心,那些人都在關注這邊了,主播一個人不能對抗的了二十多個人吧?】
【這種情況下,是我我可能會加入他們。別罵我,主要是因為自己手無寸鐵,武力值不高,對方那邊還有二十多個看起來身高體壯的人。在人家的地盤上跟人家叫板,還是有一點危險性的。】
【如果主播選擇跟他們站在相反的立場,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