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蘇萌鍾情於其父母介紹的學校老師,韓春明雖理解卻感到說不出的痛心。
“原來如此,原來是位教師啊,難怪了,的確是個很有體面的工作。” 韓春明不禁想起了那天遇見的男子,對方那儀表堂堂的模樣和著裝再次出現在他的腦海中,他又自嘲地一笑,這個男人看起來確實很出眾,足以吸引住蘇萌的目光,甚至他也認為,換做是任何人可能都會被這種風采所吸引。
而蘇萌聽聞此言,誤以為韓春明在挖苦自己,便怒氣衝衝道:“韓春明,不是我不願意等你給你機會,而是你自己選擇放棄自己,看看現在的你變成了啥樣。”
指著韓春明邋遢不堪的模樣以及穿著散發惡臭的衣物的她皺著眉、板著臉繼續說,“且不說我的家裡人堅決不同意我們在一起,就算是我個人也無法接受再跟著收廢品的人去北海泛舟,蕩雙槳。那時候不會覺得有多浪漫,只覺得太難堪丟人了。”
話說至此,望著面色陰晴不定的韓春明,她也感覺自己說話重了,但又隱約覺得有些內疚,不管她如何辯解,自己的移情別戀都無法掩飾。
然而,蘇萌很快便將那些念頭拋到一邊。她堅信自己做出的選擇並無錯誤,並且這不是她的緣故要離開對方韓春明,而是因為後者沒有表現出應有的能力與擔當。
於是,蘇萌儘量用溫和的態度對韓春明講道,“韓春明,我真的不曾設想我們的關係竟然會演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不過你應當明確的是我給了你不少的機會去改變,但似乎每次你都不能把握住。眼見你也逐漸喪失前進的動力和意志力,我覺得咱們之間未來已經沒什麼值得期許的美好可能了。”
對此,韓春明默默地聽完了所有的話。儘管蘇萌把主要責任推到了他的身上,但是他卻沒有表現出一絲的惱怒。
回顧二人過往的日子裡,他認識到即使他本人曾經為了維護這段感情做出了種種努力,但蘇萌過去也確實曾經以誠待他,並且在維持他們之間的情感方面同樣盡力了。
蘇萌說得對——他們目前的關係發展到了這個地步,更大一部分問題的確在於他自己。
如果早先他能夠順利完成考試,如同好友陳建軍一樣獲得加入紅光軋鋼廠的資格,那麼可能蘇萌就不至於遵從父母意願前去與那位教授見面,更談不上移情別戀的問題了。“你說得沒錯,確實是我的問題,我不會責備你選擇的路。”
緊接著他以極其真誠的眼神直視著蘇萌並告訴她,即便二人最終無法成為情侶,他也真誠期望對方將來可以尋獲到快樂與滿意。
假如以後與蘇萌在一起生活的那位男人如果對她有任何虧欠之處,她大可以在需要的時候來尋求他的幫忙。“不過話說回來,能不能告訴我你喜歡的那傢伙叫啥名兒呢?”
聽見他的問題,蘇萌頓時一愣,隨後鄭重報上那個人的名字:\"那個人名叫文瑾言。”
“文瑾言呀,確實聽起來就像有文化的書生。”
這句話不由引起了蘇萌極大的警戒。她立刻質問韓春明,擔心他會主動找對方 ** 。“你想打問人家名字幹什麼? 難道你要去找麻煩不成?”
見蘇萌這般誤會自己動機,韓春明只覺得啼笑皆非。而蘇萌的態度也令他深深明白——當年深愛他的姑娘如今的心完全已交付給了另外一個男人,這一點讓韓春明痛徹心扉。最終,他在壓抑內心的哀傷之後搖頭輕聲解釋道:
我只是出於好奇問問姓名。畢竟我不想過一輩子還不曉得打敗自己的人的姓氏。”
韓春明的話讓蘇萌感到十分難堪。考慮到他的為人的確不會進行報復,蘇萌勉強露出笑容說道:“那,我們說到這吧。”
沒等韓春明反應過來,蘇萌咬了咬嘴唇,再次對他講:“我會在下次見到文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