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下旬。
京市,一個劇組正在緊張而又有序地忙碌著,監視器前的兩張導演椅上分別坐著兩個男人,其中稍稍年長一些的男人正在向年輕男人建議著什麼。
這裡是《盜鑰匙的方法》劇組,就在三天前,劇組在京市的片場正式低調開機了。
“李導,這幾天我又仔細分析了一下劇本,這個劇本最難得的就是它有一種既荒誕又真實的效果,是少有的兼具藝術與娛樂性的佳作。但是按照公司的安排,這部電影上映的檔期大機率會是在賀歲檔,而作為一部賀歲檔電影,這個劇本的喜劇效果多少表達多少還是有些含蓄了。”
“這當然是一部喜劇片,但它的整體風格是有些偏冷幽默的,可華夏老百姓無疑會更加喜歡熱熱鬧鬧的喜劇。”
說話的是電影的導演沈俊生,而沈俊生說話的物件自然就是電影的出品人兼監製李沐了。
李沐聞言問道:“你是想在電影裡再加入一些新的喜劇元素?”
沈俊生點頭:“是,我以前和沈滕合作過一次,這是一個非常有喜劇天賦的演員,透過這兩天和黃博的接觸,我發現黃博這個演員同樣如此,他同樣具有非常出色的喜劇天賦,所以我想根據兩位演員自身的特點……”
李沐道:“可以,注意把握好尺度。”
李沐不是一個特別死板的人,也不會就認為原版的電影就真的一絲一毫毫也不能改動,而且他兩輩子加起來也做了十幾年的導演了,知道導演在片場是需要一些自由裁量權的,不能事事都按照事先做好的計劃表完完全全的照抄。
沈俊生得到李沐的授權後顯得頗為高興,於是笑嘻嘻地去為三位主角講戲去了。而李沐則繼續穩穩地坐在導演椅上閉目養神。
“沈滕你這場戲最開始的情緒其實是驚訝,然後是羞愧。你回到你自己的房子,你知道這裡被你糟蹋的簡直就像是豬窩,可是等你再次進入房間,卻發現原來這裡已經完全變了另外一幅樣子,變得乾淨整潔整整潔潔,和之前的邋遢情況完全就是天壤之別。”
接著沈俊生又轉向黃博:
“黃博你角色的情緒是困惑、挫敗感和略微的崩潰。”
“伱的角色不知道自己和別人對調了身份,看著失憶前的自己過的如此失敗,精神上肯定是會有一些挫敗感的。同時這個角色也很困惑,房間裡的煙按理說應該是自己失憶前常抽的,但現在的你抽不慣;房間裡找到的字跡按理說應該就是你自己的筆跡,但卻和你現在的字非常不同,這時你肯定會有困惑。”
“然後你還發現了遺書和用來上吊的繩子,你發現失憶前的自己竟然失敗到了這種地步,精神上必然會有些許的崩潰的,但你飾演的角色本質上是一個做事很有條理同時也很樂觀的人,所以你的崩潰不能表現的太滿。什麼意思呢?崩潰感要有,但同時也要剋制,最後這個角色在略微崩潰後很快就又調整過來,最後把原本一塌糊塗的生活硬生生的變成了人們羨慕的生活。”
最後沈俊生又看向旁邊的高媛媛:
“媛媛,你的角色在聽到黃博的角色說自己寫了遺書,自殺未遂,生活拮据,沒有穩定工作,又看到他住的公寓狹窄壓抑的情況後,為什麼還會繼續關心他甚至是喜歡他?你能理解劇本為什麼要這麼寫嗎?”
高媛媛道:“因為她父親要死了,她為了完成父親生前最大的願望,這才會急著結婚?”
沈俊生道:“可是她即使再急著結婚,在劇本開頭還是直接淘汰了本公司所有的男性。”
這時高媛媛已經把苦思冥想這四個字寫在了臉上。
沈俊生繼續道:“劇本開頭公司同事問女主的擇偶要求,女主說身體健康和積極向上就行。”
“這兩個要求看似非常簡單,但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