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是一幅別開生面的場景,宛如精心佈置的戲劇舞臺。九皇子,那位總能在不經意間攪動風雲的皇子,此刻卻以一種前所未有的姿態出現在這方小天地裡——他以一種近乎孩童般的率真,慵懶地趴在一張被精心裝飾的椅榻之上,四周是匆忙而又不失謹慎的侍從,彷彿一群小心翼翼護送珍貴寶藏的護衛,將他這尊“活寶”抬至這遠離塵囂的秘境。
“哈哈,七哥啊七哥,你這藏貓貓的功夫真是越發高深莫測了!”九皇子的聲音,如同夏日午後的雷鳴,響徹雲霄,又帶著幾分孩子氣的頑皮,穿透了空間的界限,直抵漫夭的心田。他的笑聲裡,藏著對兄長深深的關切與不解:“我說七哥,你這身子骨,比那初春的柳條還嬌弱幾分,怎的就突然興起,跑來這溫泉之地湊熱鬧了呢?難道是想學那魚兒,在這溫暖的水波中找回幾分童年的樂趣不成?”
隨著他的話語,一陣微風拂過,攜帶著遠處溫泉的嫋嫋水汽,彷彿連空氣中都瀰漫著一種溫馨而又略帶調侃的氛圍。漫夭透過窗縫,望著這一幕兄弟情深卻又略帶喜感的畫面,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暖流,嘴角那抹淺笑,也因此而更加明媚動人。在晨曦的溫柔擁抱下,漫夭輕撫過窗欞的細紋,眉宇間泛起一抹不解的漣漪。她心中暗忖,無憂那似乎總與溫暖絕緣的身軀,是否正悄悄訴說著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她的思緒如同林間輕盈穿梭的霧,不經意間觸碰到了昨夜星辰下的溫柔纏綿,臉頰不禁染上了一抹桃紅。在這個時代,她雖不以世俗眼光為桎梏,但初嘗禁果的羞澀,如同晨露般晶瑩而微妙。
透過半開的窗縫,一幅畫卷悄然鋪展——溫泉池畔,一位男子身姿挺拔,宛如晨曦中遺落人間的神只,正是昨夜與她在夢與現實間交織的無憂。這一幕,讓漫夭心中泛起了層層漣漪,羞澀與甜蜜交織成一首未完的詩。
而另一側,宗政無憂的眉宇間凝聚著淡淡的憂慮,他的目光落在了九皇子那略顯狼狽的身影上,帶著幾分責備幾分關懷:“你這身子骨,還未痊癒便急著四處跑動,真是讓人操心。”九皇子聞言,試圖用笑容掩飾內心的激動,卻因扯動傷口而疼得齜牙咧嘴,卻依舊笑得燦爛:“疼也是值得的,七哥,你知道嗎?啟雲國的容樂長公主,她……她要嫁給傅籌了!我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不用再為那聯姻之事煩惱了。”
漫夭在一旁,聽著這突如其來的訊息,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心中暗自腹誹:原來,娶我竟成了別人眼中的“劫數”麼?宗政無憂的眼眸中閃過一抹深意,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你認為,這聯姻當真如此簡單?”他的話語中藏著未明的暗流,彷彿能洞察一切背後的玄機。
九皇子聞言,笑容漸漸收斂,眼神中閃爍起探究的光芒:“七哥這麼一說,我倒也覺得這事透著一股子古怪。想當初,啟雲帝執意將我定為和親人選,我拒婚之後,他卻輕描淡寫地將人選換成了傅籌。而那位公主,在大殿之上費盡心機爭取到的半年時光,轉眼未至,便欣然接受了新的安排。這一切,似乎都太過順利,順利得讓人不安。”
宗政無憂轉過身,背影在晨光中拉出一道長長的影子,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他人的事,我無心探究。但我要你找的人,為何至今仍無音訊?二十年的光陰,足以讓許多真相深埋黃土,但我不允許它們永遠沉睡。”
九皇子搖了搖頭,臉上浮現出一絲憂慮:“是啊,二十年前貴妃誕子之夜,所有知情者不是神秘失蹤便是莫名病故,線索幾乎斷絕……七哥,你究竟在尋找什麼?那個人,對你而言,真的如此重要嗎?”
隨著九皇子的疑問,空氣中瀰漫起一股沉重而神秘的氛圍,彷彿連晨光都被這未解之謎染上了幾分陰霾。而宗政無憂,只是靜靜地望著遠方,眼中深邃如夜空,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與決心。在那光影交錯的密室之中,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