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崇原本的打算是用非常手段逼嚴之白交出今日所有畫作。
既然要嫁入辛國做太子妃,她做了不少功課,對晏瞳極非常瞭解。知道他喜歡嚴之白的畫作,就想辦法搞到手,然後再去找他交易。
一來二去,便在對方心中留下印象。
再一步一步靠近,吸引對方。
可惜,事與願違,中途殺出個盧崎。
文崇瞪了一眼嚴之白,怪他畫什麼內容不好,偏偏要畫蘇旭《將軍出塞》,勾起盧崎的師徒之情。
這下好了,她的計劃泡湯,恐怕還會惹怒辛國太子。
嚴之白也清楚自己的畫惹了大麻煩,可他只會畫畫,不會解決爭端,便挪到戰風淵身後,貼在他耳邊小聲。
“兄弟,想個辦法,幫幫忙,在我店裡鬧起來,不好看啊。”
戰風淵也知道輕重,思忖片刻。
“各位,戰某有個主意。”
文崇感到好奇,另一邊,八賢王也不希望太子過於衝動,和談的事還沒有最終敲定,這時候不能出亂子。
“節帥大人請說。”
戰風淵感到身後一雙眼睛死死盯著自己,他知道那是盧崎在看他。
凝神從容地說:“既然大家都喜愛嚴丹青的畫作,那這樣,今日還有不少時間,請丹青再為大家畫幾幅新作,一方得其一,而這幅《將軍出塞》就留給盧崎,以作對恩師的念想。”
散客們紛紛點頭,覺得這主意不錯。
“這樣好,這樣好。”
文崇想了想,覺得今天這事兒不能意氣用事,鬧起來對誰都不好。朝戰風淵和嚴之白拱手:“有勞嚴丹青。”
晏瞳極肯定是不幹的,作為太子,而且是剛滿十八歲的太子,遭受的社會毒打不夠多,經歷有限,還意氣用事,就要開口。
好在八賢王還算理智,知禮節,懂進退,拉住侄兒。
“有勞嚴大師出手,我們太子最喜歡塞北風光,還望大師以此為內容作畫。”
嚴之白看看這個,望望那個,心想,得了,自己要當冤大頭了,不過能免去爭端,維護兩國和平,他做些犧牲不算什麼。
“如此甚好。”
“如此甚好。”
散客們紛紛迎合。
嚴之白畫畫那是一個手到擒來,半個時辰,蓮恩公子要的內容已然落在紙上。
那些散客們雖然搶不到畫,能親眼看見嚴丹青作畫,也非常滿足。
大膽幾個靠近些,不吝點評。
嚴丹青最後才動筆畫晏瞳極的畫。塞北風光真是恢宏豁達,讓人生出波瀾壯闊之感。
在場所有人均幻想自己就是畫中人,騎馬馳騁在廣闊的塞北平原。
“好畫,好畫,嚴丹青不愧是倉國數一數二的丹青大師,在下有機會觀摩大師繪製過程,實屬三生有幸。”
還是八賢王會做人。
“請問大師,這畫多少錢?”
“今天,你們三位也算有緣,三幅畫作同樣大小,就定價為十兩金子吧。”
文崇直接掏出一枚玉佩,淡淡地說:“嚴大師,這是京師兆通錢莊的身份牌,你拿這枚玉佩去便可提出十兩金子。”
賢王和太子這趟出門也是奔著嚴大師來的,一拍手,侍衛們便把金子奉上。
“大師,這是你的酬勞。”
嚴之白毫不客氣收下兩家金子,最後把手伸向盧崎。
這小子出門沒帶那麼多錢。“回頭給你。”
這句話把剛打算離開的晏瞳極又給惹惱了。
“沒帶錢你搶什麼畫?無恥。”
麻煩的是,戰風淵也沒那麼多現錢。
眼看晏瞳極又要發飆,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