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左右,凌封順利接到兩位前輩。
單院長大把年紀了,平時走路有些跛腳,需要人攙扶,此時,健步如飛。
遠遠就瞧見鶴立雞群的大鼎爐。
與之相比,其它青銅器就顯得小家子氣,被玄元觀香爐的光芒完全遮蓋。
“好東西好東西。”
單院長帶著老花鏡,顫巍巍撫摸玄元觀香爐的周身。
“是龜甲紋!”
小柔他們都是軍人出身,哪裡懂這些,個個跑來前輩面前虛心請教。
“前輩,這個紋飾有什麼說法?”
周慧茹解釋說:“道家文化中,有用龜甲卜吉兇的說法,龜甲紋在道家文化裡普遍存在。”
“所以在道觀物品中,常見這類紋飾。”
白暴雨:“師母,這件器物很貴重,可能瞞不住。”
言下之意,單院長和師母沒法獨佔。
“哼,看有誰跟我搶?”
“我。”
我字落音,一位拄著柺杖的耄耋老人在助手的攙扶下走近。
“秦院長。”
“老師。”
小柔他們不認識此人,紛紛投來探尋目光。
“這位是國家博物院前任院長,還是單院長的老師,也就是我師爺。”白暴雨面露尊重。
等老人走近,拉著同伴向他鞠躬。
“秦老好。”
“小朋友你們好,是暴雨啊。”
面對這一位學術界泰斗,白暴雨乖巧無比:“秦老您記性真好,還記得我。”
“我又沒老糊塗,怎麼記不住你。”
“秦老正巧在雙慶市幹部療養院休養,接到訊息,便讓我安排了車子送過來。”助理解釋了前因後果。
“秦老,您坐著說。”白暴雨把自己身後的凳子往前推到老人跟前,扶他坐下。
在這位面前,單光明和周慧茹也是學生,乖巧站在一旁聽宣。
老人把柺杖拄在身前,雙手搭在其上,慢條斯理道:“國博正好需要一件青銅香爐宣揚道家文化,就送國博展覽吧。”
單院長小聲控訴:“前幾年借給國博的龍紋鏤空香囊還沒歸還呢。”
“你說什麼?”
“沒...沒說什麼。”面上認慫了,心裡還在蛐蛐老師,表情都是扭曲的。
老人知道學生不服氣,扭頭解釋:“國博裡專家多,送過去給他們研究才能快速出結果。你們悶頭搞得出什麼。”
單光明心裡委屈:我也是您學生,您是說我不行唄。
白暴雨憋著笑。
這時候,單院長的電話響了。
“是我。什麼?不行,東西已經被國博借走了,別問我要。”
凌封的手機也響起來,剛點接聽。就被電話那頭的大嗓門給鎮住。
“頭兒,是,不久前戰將軍投送過來一件青銅香爐。長約160厘米,寬60厘米,高210厘米。”
小柔貼在白暴雨耳邊:“是隔壁特勤處的頭頭,王震。”
“頭兒,香爐已經被國博借走了。”
眾人(ΩДΩ),公然欺騙領導。
白暴雨:“不是說好保密的嘛,這麼快就有這麼多人知道了?”
小柔:“對我們普通人保密,對這些國家泰斗保不了密。再說,你的銅投壺是古文物,聯通的又是古代,這個領域的高層都盯著呢。”
俗話說一物降一物,面癱男被他的上級領導王震罵得狗血淋頭。
“不管用什麼方式,一定要保住玄元觀香爐,等我過來。”
手機鈴聲不斷響起。
到後來,索性都不接了,愛咋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