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雨書從辦公室出來,對上大家打量的眼神,心中無所謂。
“哼,你難道不和大家解釋嗎?那我們大家道歉都白道歉了!”
左左不服氣湊上來,“今天這樣,你又怎麼解釋?”
沈雨書已經打定主意要離開,實在懶得費心維護關係。
“噢……”沈雨書走開,做自己的工作。
其他人對她送禮的事情半信半疑,一半的人友好,一半的人又開始隱晦的排擠她。
表現就在於,不給她排工作。
沈雨書樂得清閒,安心琢磨劇本。
接連幾天不鹹不淡,沈雨書竟然絲滑地把劇本寫好了,交給了胖姐。
覃蕭回來了,風塵僕僕,跟上回一樣,衣服都沒換,趕來看她。
“覃蕭……”
他蹲在巷口啃窩頭,偶爾灌一口水。
“你沒吃飯?”沈雨書看那窩頭冷硬冷硬的,水壺也沒冒熱氣,“別吃了,走,我帶你去吃飯。”
覃蕭先把懷裡捂得暖和的粉色手套拿出來,“捂熱了,快戴上。”
“你剛回來?”沈雨書開心,邊走邊擺弄手套,“只買了一副?”
“剛回來,兩副。”覃蕭把窩頭收好揣進兜裡,從兜裡摸出另一副黑的漏手指的款式戴上。
“怎麼不去吃飯?”沈雨書盯著手看,毛茸茸的手套真暖和。
覃蕭在她後面笑得開心,“我怕等不到你。”
沈雨書沒好氣道,“可不賴我,你自己樂意吃的。不帶你吃飯去了,你就吃乾巴窩頭配涼水吧!”
“好。”覃蕭表情沒變化,又掏出沒吃完的硬窩頭塞嘴裡。
沈雨書搶過那乾巴窩頭,又好笑又心疼,“別吃了,我們去國營飯店。”
“姐姐,要一碗酸菜肉絲麵,再加兩個煎蛋,一碗羊雜湯。”
沈雨書經常來國營飯店吃飯,和這裡的師傅和服務員都混熟了。
“誒好,這你物件?”服務員大家笑呵呵地,“長得不賴。”
兩人端了湯麵坐下,覃蕭特意坐在了風口,“你不吃?”
“我吃過了。”沈雨書把羊雜湯推過去,“你快吃,先喝湯暖暖胃。”
現在不是正經飯點,人不是特別多,蕭紅梅的身影一出現,沈雨書立刻注意到了。
蕭紅梅提著保溫桶,也看了過來。
沈雨書拍拍覃蕭,“那個……”
覃蕭淡漠地掃一眼,繼續吃飯。
進來的蕭紅梅也只看了一眼,往視窗走去,打了病號飯,小心地裝在保溫桶裡,才打招呼。
“三兒,過幾天我和你楊叔叔領證,過來吃頓飯,給媽撐場面。”
蕭紅梅只是個普通的農村婦女,而初戀當過兵,又有正式工作,親朋好友大都比她過得好。
只有這個三兒子,現在是司機,能給她撐撐場面。
“沈知青,先前都和你說過了,我們給覃蕭訂了門親事,你怎麼還和他攪合在一起?”
“滾!”覃蕭放下碗,聲音冷冷的。
“三兒,我是你娘!”蕭紅梅端起母親的身份,“就算你混得再出息,我都是你娘。”
沈雨書聽到覃蕭把手捏得咯咯作響,伸手握住他的手,“大嬸,你拋夫棄子就別在這兒丟人現眼了。”
“我和他好好處著物件,你們包辦婚姻,才叫人笑話。快走吧!你不覺得很丟臉嗎?拋夫棄子,跟別人結婚,喊兒子撐場面……”
蕭紅梅哼一聲,護著手裡的保溫桶走出去,直奔醫院。
剛走到病房,聽到裡面在談話,蕭紅梅沒立即進去,停下來偷聽。
“媳婦兒,讓咱媽來照顧你吧?岳丈也不知道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