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山間寂靜,充斥著清脆鳥鳴。
如果忽略上山的緣由,沈雨書還是非常享受的,早起在山林撿柴,呼吸新鮮空氣,等待朝陽初升。
沈雨書一邊設想過會兒的事情走,一邊麻利地撿柴,很快攏了一堆柴,動作就慢下來了。
來回思索了片刻,沈雨書悄悄扯下脖子上的吊墜。
“雨書!”
付琦玉最終也下定了主意,朝她招手:“過來幫我一下,我一個人不好捆。”
就在斜坡不遠處的付琦玉,不動聲色的又往後退了退,也算是以身犯險。
那坡度,付琦玉往天來的時候,觀察過,死不了人。
絞盡腦汁的沈雨書眼睛也亮了亮,“我來了。”
沈雨書心臟又無端開始狂跳,興許是緊張,快要走近付琦玉的時候,假裝絆到枯枝。
“哎喲!”
沈雨書撲到付琦玉身上,抓住對方的手,焦灼道:“付知青,怎麼辦?我的玉墜子掉下去了!”
剛付琦玉聽到這話,身形晃了晃,驚道:“掉了?”
說完又覺得情緒不妥,付琦玉又添了一句,“不是戴在你脖子上嗎?”
沈雨書難得的露出無助焦灼的神色,“是啊!剛才撿柴的時候掉了,剛好我想找你幫我戴上。”
“誰知道剛才不小心,就從手裡掉出去了。”
太陽曦光照亮了天地,林子裡的草木也更加清晰。
付琦玉清晰地看見女孩似乎要哭出來了,急得在原地打轉,隨即蹲在地上不停的翻找草叢。
“別慌別慌,我幫你找。”
沈雨書剛才故意用了點力,往斜坡那邊扔,興許已經掉下去。
兩人在這一片仔細翻了十分鐘左右,卻還是無果。
“你們在幹嘛!”陸蓁蓁氣喘吁吁的質問,找了好半天才找到這兩個人,她要累死了。
“都快上工了,還沒把柴撿回去!”陸蓁蓁疑惑地盯著兩個撅著屁股在地裡翻找的人,“看什麼寶貝呢?”
沈雨書見到救星來了,帶著一絲哭腔道,“我的吊墜不見了。”
“什麼樣子的?我幫你找。”陸蓁蓁當即喘著粗氣,擼了袖子就要翻找。
沈雨書忙攔著她,痛心道:“算了算了,那墜子應該是替我擋了災,不見了就不見了吧!我們快去上工,免得又要被說閒話了。”
臨走時,柴也沒來及拖走。
付琦玉走在最後,深深的看了後面一眼。
緊趕慢趕,還是晚了一點。
小組長也沒為難沈雨書,正好記分員也恰好路過,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沈雨書道過歉後,心不在焉地割著麥子,這下她已經把機緣“拱手相讓”了,天道應該不會再為難她吧?
死劫也應該過去了?
“嘶!”沈雨書驚撥出聲。
鐮刀擦過她的左手背,幸好搭檔田爭同志及時拉了他一把,“姐,你想啥呢!不要手啦?”
沈雨書看著劃出一條口子的手套,底下的皮肉也被淺淺地劃了一下。
失敗了?
難道要等付琦玉徹底拿到那個玉墜之後,倒黴才能消失?
“你教我割,我看你精神不大好,你來捆吧!”
田爭一臉躍躍欲試,似乎認為割麥子比扎麥子搬麥子要輕鬆多了。
不過就是拿鐮刀割嘛!
沈雨書同意了,給他示範了幾次,又看著他練習了幾次,就基本會了。
相比於扎麥子,割麥子田爭上手更快,一邊割一邊還能嘮嗑。
“姐,咱們知青裡,是不是有人談戀愛呀?”
田爭好八卦的,“昨天傍晚,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