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落,立刻有兩個公安把付琦玉按住,付琦玉辯駁:“憑什麼抓我?放開我!”
“我是和朋友約好上街的,不能不分青紅皂白地抓我,雨書,你說句話呀!”
付琦玉前世和沈雨書相處是最多的,雖然這人活得不久,但她記得對方心軟好說話,肯定會幫她掩飾的。
話語之間沒有太過驚慌失措,只有正常的不解和慌亂。
周圍漸漸也圍了人在看熱鬧,對著沈雨書和付琦玉指指點點,但都不敢靠得太近。
沈雨書清楚付琦玉肯定是去黑市被發現了,心裡對黑市所有的好奇都在這一刻,全部灰飛煙滅。
投機倒把的事情可不能沾上一點,沈雨書立刻道:“公安同志,我確實跟付同志認識,我們是下鄉的知青,但今天我不是跟他一起來鎮上的。”
“我昨天跟大隊長請了今天下午的假,特地來鎮上剪頭髮,買暖水瓶,剛才碰上付同志,暖水瓶給摔碎了。”
沈雨書指著地上的碎片,感到有一點可惜。“可以去調查,頭髮我是找話劇團剪的。”
“不是這樣的,雨書,我們是約好了的呀!”付琦玉開始著急,心說沈雨書可真有夠呆的,剛才都說好了,怎麼腦袋轉不過彎來。
“嗯,一起帶走。”
小峰工作時,比私下多了一絲鐵面無私,嚴肅冷靜,引得路邊的小姑娘犯花痴。
沈雨書不由想到剛才的相親場面,這個小峰尷尬無措,最後騎車跑了。
“誒,公安同志,等等!”沈雨書叫停。
付琦玉以為她是反應過來要解釋兩人的關係,和出現在這裡的原因,咬緊的牙關頓時鬆了。
小峰隊長嚴肅地詢問,“有什麼事?”
沈雨書指著地上的暖壺碎片,“這些怎麼辦?不小心會扎人的。”
小峰讓剛才年紀比較小的隊員去收拾,所有公安同志都神色嚴肅,沈雨書嚥了咽口水,乖乖跟著走了。
“不,你們憑什麼抓我?就算你們是公安同志也不能隨便抓人!”
付琦玉大聲辯駁,妄圖利用群眾來脫困,“公安同志,我們知青下鄉建設祖國,只是偶爾上街採買東西……”
“安靜。”小峰隊長眼刀一飛,“我們在抓投機倒把的人,他被我們追丟了一隻鞋子,你的鞋去哪兒了?”
付琦玉心裡咯噔一下,低頭看了自己的鞋,特意穿的破爛布鞋,不知道什麼時候跑丟了一隻。
付琦玉和沈雨書兩人被抓進了局子裡,沈雨書有點小緊張,但還算鎮定。
一是因為她應該沒露什麼破綻,和黃姑婆的交易,也是叫強子的小夥子做的。
二是她以前也被警察問過話,高中時,意外撞見了同學失手傷人,那血滴滴嗒嗒,流了一路,當時腿都軟了,那兩天也沒心情讀書。
簡單問過話後,沈雨書待在派出所,等調查清楚了她的行動軌跡,和她交代的沒有差別,就放她走了。
付琦玉如何,就不關她的事了。
沈雨書出了派出所,已經不早了,她走得飛快,又去了一趟供銷社逛了圈,裝模做樣買了點東西才離開。
離鎮上有一兩裡的路,又觀察了一下沒人,才把腳踏車拿出來騎。
快到村裡的時候,沈雨書才把大揹簍裝得滿滿的,騎回了知青點。
“給我帶什麼好吃的了?”陸蓁蓁打完豬草就回來蹲沈雨書了,好像別人帶的吃食更香。
“雞蛋糕,你吃不?”沈雨書遞過去,“我有事要去找大隊長,你先煮飯。”
“什麼事啊?”陸蓁蓁本來不愛吃雞蛋糕,但還是塞了一塊在嘴裡,含混不清地問:“什麼事啊?這麼急!”
“回來說!”沈雨書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