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霍恩快把臉給笑爛了,然後給格蘭芬多加了10分。”
斯內普隨口就拆了臺:“因為剝皮的時間太長,她最後沒有把魔藥做完。”
穆爾塞伯攤了一下手:“你可真是油鹽不進。難道你真的誰也不喜歡?連心動的感覺也沒有?”
“是的。”斯內普承認,“我沒有喜歡的人,也沒有過什麼心動的感覺。”
埃弗裡和穆爾塞伯同時發出了類似於腳踏車的氣門芯被拔掉之後的聲音——這個比喻還是伊芙琳提出來的,斯內普沒騎過腳踏車,但他認為這個比喻就和伊芙琳的其他奇奇怪怪的比喻一樣在某種程度上也十分準確。
斯內普沒再理會兩個室友,他機械地換下衣服,鑽入四柱床,放下幔帳,把自己浸入安全的黑暗之中。
沒什麼特別的。他告訴自己,只是埃弗裡和穆爾塞伯又一次令人生厭的無聊討論罷了。
他確實沒有喜歡的女生。儘管他和莉莉還有伊芙琳關係都很好,但斯內普很清楚他們之間的感情止步於朋友。
他也從沒有體驗過周圍人吹噓得神乎其神的“心動”。相反,斯內普對“心動”這種狀態感到厭惡,這是一種對自己的情緒和思維的徹底失控,意味著作為一個冷靜的獨立的個體,他竟然會因為另一個人的出現或行為而產生脫離正常範圍的變化,簡直是堪比奪魂咒的黑魔法。
至於他剛才在看到小冊子時產生的怪異聯想,那也沒什麼意義。
人的腦子就是這樣,總會莫名其妙聯想到一些東西,伊芙琳就是最好的例子,她的腦子就像是高布石一樣,誰也不知道下一擊會把其餘高布石彈到哪裡,又會彈出什麼樣的奇妙連鎖反應,就像他有時候也不明白伊芙琳為什麼能在談論戒指的下一秒又提起鄧布利多會不會用劍,雖然她也給出瞭解釋,她說這是因為鄧布利多很像《魔戒》裡面的甘道夫。
不,不不,他現在也不該再去想伊芙琳。他剛才想到伊芙琳的次數已經有些超出了正常的頻率。
他該睡覺了,他該清空大腦,現在就睡。
斯內普躺了下來,他閉上雙眼,回憶自己曾讀過的關於大腦封閉術的描述。這是他現在最需要的技術,清空大腦,控制思維,讓自己的精神也變得無堅不摧。
這很難。斯內普在不斷嘗試。
一開始他選擇將蹦出來的思緒都驅趕走,用恐嚇警告的方式——嘿,這個念頭,不許再繼續思考下去了!現在是宵禁時間!
但思緒是比夜遊的格蘭芬多更難纏的對手。斯內普發現圍追堵截只會加大思維活躍程度。他很快更改了方式,與其什麼都不想,不如專心地想點毫無意義的東西。
於是他開始在腦海中想象一片黑幕,可能是黑布,可能是漆成黑色的木板,也有可能只是深不見底的坑洞……總之就是一片漆黑的東西,沒有任何雜質,斯內普努力地想象它。
臨睡前的時間流速是難以依靠個人感覺來把握的。不過很快,至少斯內普認為很快,他墜入了睡眠的深淵。
…………
“西弗勒斯?”
四周一片朦朧,斯內普茫然地打量起自己身處的空間,下一秒,他的頭腦就先於感覺給出了判斷:這是一個安全的房間。
在他的面前,擺放著的是一張寬大、柔軟的床鋪,上面鋪著潔白的床單,似乎還散發著陽光的香氣。
少女橫臥在床鋪上,她穿著一件粉色的連衣裙,露出健康漂亮的雪白小臂和小腿,而在連衣裙之後,一條毛絨的金色尾巴“砰砰”拍打著床單。
在他懵然之時,她已經歡笑著從床鋪上跳下,赤著足向他奔來,雙手一攬,就親暱地環住了他的脖頸。
“西弗勒斯~”她軟軟地念叨,“我等了你好久啊,快點,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