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小聲叫他:“西弗勒斯,西弗勒斯。”
斯內普的眼睛盯著課本,簡單答應:“嗯?”
“我有個事情想諮詢。”我瞟了一眼滔滔不絕講課的教授,嘀嘀咕咕,“我想讓你給我提提建議。”
斯內普這次換了音調:“嗯。”
“我有一個很重要的事情想要告訴某個特定的人。我不想要讓任何人知道這個事情是我說的,我也不想讓那個特定的人知道,你說,我該怎麼才能把資訊傳遞過去呢?”
斯內普問:“對方在霍格沃茨嗎?”
我點頭:“在。”
他又問:“那條資訊是以什麼形式存在的,口信?書信?”
我說:“什麼形式都可以。”
“方法倒是有很多。”斯內普想了一下,慢慢說,“如果是口信,可以使用守護神咒,讓守護神去送口信。但前提是對方不知道你的守護神形態,也不熟悉你的聲音。”
我思考了一下難度,“嘶”了一聲:“守護神咒……”
“比較難。”斯內普承認,“不過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學會。”
我否決了這個提議:“算了算了,我的聲音肯定會被認出來的。還有什麼辦法嗎?”
“對你寫信用的紙使用定向飛行咒,然後把信紙折成某個造型,比如鳥,讓它自己飛向你選定的人。”斯內普說。
我振奮起來:“摺紙?這個好玩!折成什麼都行嗎?”
斯內普說:“都可以。”
我從我的筆記本上撕下一頁,打算學習電影裡德拉科的經典橋段,折個會飛的千紙鶴。
別看我運動神經不行,我還是挺喜歡做手工的!上輩子我還在上學的時候就喜歡折各種小玩意兒,甚至還會折那種非常複雜的玫瑰花。
我把紙對角折,努力回憶千紙鶴的步驟。折成一個四邊形……然後……有個角是要翻起來,然後……
我卡在了其中一步上。咦,這一步折出來的半成品怎麼和我記憶中的不一樣?
我不信邪,拆開又重新試了一次,但這一次同樣沒能折出我想要的千紙鶴,紙反而變得有些皺皺巴巴了。
我偷偷瞟了一眼斯內普,確定他還在認真聽課,並沒有發現我這邊的窘狀。想了想,我決定還是別鑽牛角尖了,我會折的東西還有很多,而且剛才斯內普也說了,折什麼都行!
就算我折一個清明節爆款元寶,我也可以說這是小船嘛。
算了這還是有點太超過了!
說幹就幹,我回憶了一下步驟,重新撕了一張紙,開始努力摺疊。在下課鈴打響的時候,我把一團鵪鶉蛋大小的東西推到了斯內普手邊。
“這個可以嗎?”我有點心虛地問。
斯內普低下頭,在他課本的一角,靜靜放置著一朵小小的白色玫瑰花。
“啊,等等!”我想起來一件事,抽出魔杖,對紙玫瑰又點了一下,“換個顏色!”
微微泛著紙張米黃色的玫瑰花從杖尖所點之處浸染上了豔麗的紅,一秒之後,它變為了一朵紅玫瑰。
啊哈,白玫瑰與紅玫瑰的轉換!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玫瑰的紅,容易受傷的夢,握在手中卻流失於指縫,又落空~
一首《紅玫瑰》送給斯內普同學!
斯內普伸出手,把玫瑰花極小心地捏起,以一種觀察公雞蛋一樣嚴肅的表情死死盯著我折出來的那朵不咋精緻的紙花。
我在一旁小心觀察著他的表情,越來越心虛。
……我會不會把自己的喜歡錶現得太明顯了?
半晌後,在周圍同學收拾書包的響動聲中,斯內普五指合攏,把那朵玫瑰整個兒包在了掌心裡,轉過頭來看我:“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