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貢獻,弄得我特別愧疚。
現在,我又得親口告訴他我要離開的訊息了。
下班之後,我回家把調令給媽媽看。媽媽並不驚訝,她確實早就知道我爸在暗中運作把我送到香港去的事。她甚至很早就開始準備給我收拾行李了,就像是當年送我去霍格沃茨上學那樣,提前準備好了一大箱東西。似乎在她眼中,香港什麼都沒有,以至於連香皂她都要給我帶上幾十塊,夠我用到三十歲的了。
“不用這麼多,帶錢就行,香港什麼都有。哎呀吃的就更別帶了——再難吃能有英國菜難吃?我到那兒不胖個三十斤就不錯啦!”
等我爸回來,又是一通折騰。他對於把我運作去香港這個結果相當滿意,甚至還說:“本來赫伯特和我商量給你個副主任,我說副主任怎麼行,要主任!這個雖然不算太高,但是好好幹的話也能有一番成績,你從明天開始就給我專心蒐集和香港有關的資料,爭取——”
我:“爭取什麼,爭取讓香港早日迴歸?”
我爸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啊?”
我假笑一聲:“要卷你自己卷,我選擇在獅子山下躺平。你要是對我態度好點,我考慮讓閃閃跟過去學學怎麼做粵菜,回家給你煲靚湯。”
我爸:?
在嚴厲譴責了我爸這種先卷強迫後卷的可恥行徑之後,我吃完晚飯回到房間,坐到書桌前,猶豫再三,提筆寫下小紙條,塞到了小瓶子裡。
【你這週末有空嗎?】
我坐立不安地等了半個小時,小瓶子裡出現了回信。
【週六和週日都有空。你要來?】
我咬了一下嘴唇,回覆:【週六上午我到工作室來找你,可以嗎?】
這次斯內普回得很快:【好,來之前給我發訊息。】
我對著斯內普的小紙條飛快地微笑了一下,但笑容又很快消失不見,我將紙條放到收納盒裡,蓋上盒蓋的同時,我嘆了口氣。
心虛和不安持續到了約定見面的日子。我家已經把行李收拾得七七八八,魔法部也沒什麼工作交給我了,上班時間我基本就只是在翻閱過去香港辦公室發來的報告,裡頭幾乎沒有任何有意義的資訊,上一任辦公室主任最喜歡的餐廳名單倒是一目瞭然。
週六,上午九點,我出現在了工作室的門口。
泥濘破舊的前院看起來是被斯內普整飭了一番,雖然柵欄門還是破破的,但是有了一條石板小路通向房屋正門。我推開柵欄門,灰黑色的煙霧又升了起來,凝結成我的樣子,沉默地閃到一旁,我對它習以為常地打了個招呼:“哈嘍,菸灰灰。”
菸灰灰不理我。
我覺得它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叫菸灰灰。
我走向房屋,熟練地掏出鑰匙開啟門鎖,探頭進去,大吼一聲:“我來也!”
幾秒種後,地下室的門被推開,斯內普的聲音從裡頭傳出來:“就連閣樓上的蜘蛛都聽見你進來的聲音了!”
我:這不是顯得我嗓門亮嗎,多好。
我“噔噔”走下臺階,來到地下室,在一片蒸氣繚繞中準確地捕捉到斯內普的身影。他穿著一身嚴嚴實實的黑袍子,正站在一臺我沒見過的不透明器皿前除錯,黑髮蓬亂,眉頭緊鎖,連眼神都沒有給我:“自己找地方坐。”
我縮到角落的辦公椅上坐好,摳著手,雙眼緊緊盯著斯內普,莫名其妙就開始傻笑。
斯內普除錯好這臺裝置之後,轉頭看向我,我臉上的傻笑還沒來得及收起來。
他顯然也已經對我這種狀態習以為常。斯內普向我走來,語氣平常地問:“你一會兒想做什麼?”
我搓著手,有些緊張:“想和你聊聊。”
斯內普掃了我一眼,敏銳地捕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