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裡,害怕與人交際,害怕嘗試新東西,害怕外界的一切,如果不是要完成學業,她甚至想一直窩在家中哪裡都不去。
而江嘉言,他的世界彷彿熱烈而絢爛,他交際很廣,身邊總是圍著很多人,會在運動會上灑下熱汗為班級爭奪榮耀,也會在很多人注視著他,衝他喊加油時,用一個燦爛的笑容大大方方地回應。
溫灼羨慕那種世界,但不會邁出那一步去嘗試靠近,她要一直待在屬於自己的,安全的領域裡。
溫宗元接到電話之後來了學校接走了溫灼,讓溫灼在家中休息。
她左膝蓋的傷比較嚴重,走路很困難,甚至連坐下上廁所都要費些功夫。
高二課程緊張,只要不去就會落下不少新知識,也幸好運動會之後就是國慶小長假,也不用擔心缺課,溫灼就老老實實在家中養傷,勤快換藥。
溫灼休息在家這幾天,總想跟江嘉言好好道謝,於是從班級群裡嘗試加他的微信,但好友申請一直沒有被透過。
本來以為他沒看見,但溫灼又偶爾看到他在班級群裡說話,就知道他其實是看到的,只是沒同意而已。
她有些失落,又想著去了教室當面再找他道謝也是一樣的。
於是假期結束,在上課的這天,她在便利店買了一瓶甜牛奶。
去教室之後,前桌的範倚雲和費暘都來關心她的傷勢,溫灼笑著說差不多都恢復了。
費暘說:“那天撞你的那個人,是十二班的李天巖,他之前來教室找過你,估計是想跟你道歉吧。”
範倚雲撇了撇嘴,對溫灼說:“你千萬別搭理那個人,他是個小混混的,不止一次被學校處分了。”
溫灼最害怕這種不良學生,老實地點頭,說:“我一定不會搭理他。”
課後畢彤也來了,同樣是關心她的腿傷,溫灼對他道了謝,說自己沒事。
她一直心不在焉,沒發覺畢彤緊張紅了耳朵,也沒注意他的欲言又止。
她只想著怎麼跟江嘉言好好道謝。
一到課間,他身邊不是圍著問題的人,就是不在座位上,溫灼一直沒能找到機會。
甜牛奶從冰櫃拿出來之後就一直在冒著水汽,溫灼的手指在瓶身上輕輕劃過,指尖泛著涼涼的溼意。
放了一上午,牛奶的涼氣消散得一乾二淨,溫灼還是沒能找到機會,最終她寫了張紙條,在教室裡的人幾乎走盡之後,去了江嘉言的座位上,把紙條壓在牛奶下,像小賊似的飛快離去。
心裡想著應該沒人發現。
溫灼吃完飯回來,總是忍不住朝江嘉言那裡張望,那瓶甜牛奶一直擱在桌子上,而他也一直沒回來。
午休鈴響之前,他和畢彤一起踏進了教室。
溫灼的目光鎖在江嘉言身上,看著他走進來,又停下與別人笑著說了兩句話,往自己的座位走去。
他看見了那瓶牛奶,坐下來之後又看到了壓在下面的紙,於是拿起來,展開看。
溫灼心裡頓時一陣緊張,握緊了手中的筆,心跳得很快。
江嘉言看得很快,忽然轉頭,朝溫灼的方向看來。
溫灼一直在看他,這會兒再想躲已經來不及,當中隔著幾排學生,直直與他對上視線。
江嘉言將她那一閃而過的慌亂收入眼底,揚著甜牛奶衝她笑了笑。
而後他轉過頭去,隨手將牛奶塞入了桌子裡,並沒有喝。
溫灼用了很長時間才平復心跳,她握著筆在本上寫寫畫畫,廢了一張紙。
晚上沒什麼胃口,溫灼就隨便吃了點東西,早早地回到教室裡,剛進門就看見之前把她撞倒的男生站在教室門口。
她已經忘記這個人的名字,只記得範倚雲說他是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