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虞秋問道。
霜二看著虞秋目露崇拜之光:“殿下!您料事如神!那蔣萬書,果然在出城時被抓了!現在,白衣大人已經將人帶去了地牢,想必,今日就能問出口供!”
虞秋點點頭,又問:“本宮那個皇兄如何了?”
“日日在府上叫喚著要放他出去呢。殿下,二皇子平日裡可不像有這種心機的人,沒想到……”
“你沒想到的事多了,”虞秋撣了撣自己的衣袖,“準備一下,等會去探望一下本宮那個好二哥。”
霜二:……
這不是去探望,而是去扎心的吧。
“那,殿下,我現在去備車?”
虞秋想了想,卻又轉身道:“不急,一個時辰後再備車,你過來,我寫封信你送去給雲長奕,找個靠譜的人。”
霜二不解:“雲二公子?殿下,他如今在邊疆,京城的事需要告訴他嗎?”
太傅那邊,應該顧忌戰場不會跟雲長奕說京城發生的事,況且這其中還有云大公子的死因,若是雲長奕在戰場分心就不好了。
虞秋搖搖頭:“非也,京城的事你們一個字都不要提,其他的不必管,送去就是。”
“是,我叫霜七親自去一趟。”
很快,虞秋便寫好了一封信交給了霜二。
霜二人一走,虞秋又回頭去了枕月川的院子。
其實也就在旁邊。
若不是看枕月川對人帶著濃濃的防備,虞秋早把人安排進自己院子了。
後來得知的枕月川:?什麼?我錯過和腦婆同住一院的機會?啊啊啊啊,哭死,早知道不裝了!!!
“吃完了?”
虞秋回去時,小可憐已經把點心全部吃完了,正拿了一本書坐在窗邊看著,見他回來又拿那雙委屈巴巴的眸子看著他。
虞秋心一軟,嘴角帶笑地坐到枕月川身邊,探頭朝他手裡的書看了一眼。
“嗯?論語?這不是小兒啟蒙……”
說著,虞秋恍然想起,枕月川這個位面可是被當做奴隸賣了的,恐怕從小就顛沛流離,根本沒好好讀過書。
虞秋抿抿唇,有些心疼,他又朝枕月川那邊挪了挪:“都看得懂嗎?要不我給你講講?”
小可憐沉默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頭。
虞秋眼睛一亮,立馬就著枕月川現在看的地方給他講了起來。
一個字一個字,虞秋簡直掰碎了餵給枕月川。
他講得認真,卻沒看見,他口中的小可憐目光早就不在書上,而是直勾勾地盯著他的臉,看得一眨不眨的。
“殿下,馬車已經備好了。”
門外,掐著點的霜二輕聲提醒虞秋。
虞秋愣了下,沒想到時間過得這麼快。
“知道了。”
虞秋回了一句,把書遞給枕月川,然而枕月川看著他就是不接。
“……怎麼了?現在我得出去一下,回來繼續給你講?”
枕月川盯著虞秋,還是沒說話,也沒接書。
不知為何,虞秋總感覺面無表情的枕月川也渾身透著一股委屈小可憐感,這讓人怎麼忍心說句重話啊。
虞秋將書放下,沒忍住又摸了摸枕月川的腦袋,他放輕了聲音哄人:“我很快就回來好不好?”
“不好。”枕月川好半晌才吐出兩個字,還伸出手捏住了虞秋的袖子,眼神透著一抹小心翼翼,更讓人心疼了。
虞秋心被戳了一下。
這下,誰還分得清小可憐和勾人的妖怪啊。
“那你想和我一起嗎?”
小可憐的眼神瞬間亮了,問話也問得小心翼翼的:“可,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