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烈依舊看著正在修建的城牆,心中有些焦急,可還是扭頭看向樟衫。
“範童最近出入商隊了嗎?”
樟衫搖了搖頭:“我派人將整個商隊所有進出口看守的死死的,三班倒沒有一科鬆懈,但是就沒有看到範童的蹤跡。”
“他很有可能沒上當,或者不打算將貪汙所得財物透過商隊帶回去。”
寧烈笑了,笑得很大聲。
假如說樟衫派遣的人看到了範童進出,那他心中還有些擔憂。
可是這麼多天了,一次都沒有看到,這裡面一定有鬼。
“商隊即將離開了,下次再來就是半個月後甚至大雪封路要一個月後才能到,你說他手握實權,還是一個油差,會虧待自己嗎?”
“範童肯定在背地裡安排人悄悄進行了採購和財務運送。”
寧烈做出這樣判斷是有依據的,當日他在軍需處看到的各種美酒佳餚可不是軍營中提供的,而且一側還有數不清的美食和奇奇怪怪的東西,無不證明範童幾人極會享受。
這麼會享受的人,怎麼可能會虧待自己。
更何況邊疆唯一能夠返回後方的唯有商隊,除非他想要貪汙的錢財全部長黴,不然一定要花出去活著運回去,而且這麼多錢財留在手裡,也是一個定時炸彈,萬一被查出來,他隨時完蛋。
“走,點一千人出來,我們去包圍商隊。”
“啊???”
樟衫下意識的點頭,隨機懵了,不是你膽子這麼大的嗎,這可是皇家特供。
“怕什麼,***還在我們這呢,到時候她出面不就行了,我們都在後面,誰能那我們說事。”寧烈瞥了眼他,笑呵呵的道。
楚紅玉高高的一揚手,霸氣側漏的帶頭。
一千兵丁將商隊包圍的時候,整個商隊沒有任何動靜,他們都認為這只是一次簡簡單單的巡查。
當有人不能進出的時候,他們開始疑惑,當長刀架在商隊護衛脖子上的時候,他們開始憤怒。
“我們乃是皇家商隊,有陛下親手手諭,你們是誰的部下,竟敢對我們動手!”
商隊負責人氣氛的衝出車隊,指著外面的盜戶軍質問道。
歷經血戰的盜戶軍此刻已經有了一絲鐵軍的雛形,自然不會理會他,·
看著紋絲不動地眾人,他心中突然一緊。
原本的怒火變為一絲忐忑,知道他們的身份還敢這麼大張旗鼓的包圍商隊的人,屈指可數。
“你們是楚帥的人?”
見沒有任何反應,他不由的愣了一下,再次小心翼翼的道:“你們是大督軍的人?”
還是毫無反應。
這一下,商隊頭領徹底慌了。
整個邊軍中目前就兩個人他不能得罪,楚帥掌握整個大軍,最不能得罪的就是他,得罪了他自己以後在邊軍寸步難行,搞不好甚至還會出些意外。
其次就是大督軍,皇帝直接派遣的督軍頭頭,對陛下最忠心的人,能夠上達天聽,只要他在陛下面前說幾句自己的不好,那以後這皇家商隊的名頭,自己也就別想了。
就在他疑惑不定的時候,一道清朗的聲線傳來。
“是我。”
“誰?竟然敢拿本……”
商隊頭領聽到是個女生,頓時勃然大怒,整個邊軍就是一個和尚廟,唯獨自己商隊裡面帶的有女人。
別說女的,就算是是隻母的,就沒有他不能得罪的。
然後怒氣衝衝的他扭頭就看到雍容華貴的楚紅玉,一身華服加上不怒自威的氣勢,令在場所有心神搖曳。
“見過***。”
撲通一聲,他就跪倒在地,滿頭大汗,幾乎嚇尿褲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