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寧烈滿臉無辜的樣子,安樂侯幾乎要蹦了起來。
從內心裡面講寧烈的這個計策沒有任何值得指摘的地方,可從自身角度來說,他只想把寧烈給一腳踹出去。
你想要施展計謀就施展計謀嗎?為什麼一定要拉上我的兒子?
看著自家兒子滿臉怨念和傻傻的樣子,安樂侯不禁低頭思索了起來。
這玩意是不是親生的?
怎麼看起來這麼傻?
女帝也陷入了沉默之中,老丞相正在深思。
整個馬車內死一般的寂靜,可彷彿又充滿了千言萬語。
馬車內的幾人,都無法淡定了。
這傢伙到底是有多狠,不僅將自己給搭了上去,做了一碗十全大補茶湯,送給那些大儒品嚐。
逼得眾大儒在大庭廣眾,幾萬人的注視之下吃下了糞便。
甚至就連他自己也嚐了。
甚至現在不僅沒有絲毫的憐惜,那些大佬們還想著落井下石蹭蹭追擊,徹底的搞死他們。
殺父奪妻,挖墳掘墓之恨也不過如此吧。
“你們怎麼了?”
“為什麼突然這樣看著我,我臉上是有花嗎?”
寧烈原本還等待著幾人的誇獎,結果換來的只有眾人充滿了複雜眼神。
有些生氣。
老丞相壓下內心的複雜情緒,淡淡的出聲道:“寧將軍你是領兵打仗的將軍啊,你怎麼能出如此狠毒的計謀?你不感覺這些大佬們,你覺得特別慘了嗎?”
“假如朝廷真的按照你說的這樣做,也許那些讀書人是沒有任何意見了,可是讓下面的平民百姓怎麼想?”
“他們是無知,但絕對不是傻啊!!!”
寧烈絲毫的不感覺到為難,反而淡淡的擺了擺手。
“那老丞相女帝陛下以及安樂侯,對於我的這條計策感覺到滿意嗎?”
安樂候:“……”
老丞相:“……”
女帝:“……”
這種嗶了狗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三人面面相覷,都看出了對方眼神中的複雜。
尤其是安樂侯,用求助一般的眼神看向了女帝。
他絕對不能讓自家的傻兒子再跟著寧烈這樣玩下去了,否則遲早有一天自家的祖墳會不保。
可他失望了,他意料之中的女帝生氣並沒有到來。
女帝只是擺了擺手,沒有多說一句話。
???
在場的幾人都被女帝這一番表現給已經迷惑到了。
唯有老丞相在旁邊,笑得極為開心。
寧烈也是在微微一愣之後,隨即露出了笑臉。
看著眾人笑而不語,樟杉有些疑惑的摸了摸腦袋,隨即小聲地向他的父親詢問道:“女帝這是什麼意思?”
雖然小聲,但是在馬車之內依舊是無比的洪亮,眾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老丞相頓時仰天哈哈大笑了兩聲。
“擺手不是拒絕。”
“而且,此事無需多言!”
樟杉頓時露出了一副怨念的表情,恭恭敬敬的對著女帝拱拱手,隨後滿臉怨恨的坐在了寧烈的對面,死死的盯著他。
“這個寂寞確實不錯,如今這些大佬們剛剛被你羞辱,縱然他們知道這背後是朕的手段,也絕對想不到真會再次對他們發難。”
“畢竟此時此刻寧烈當眾打臉的人實在太多了,就算是朕也要想辦法安撫一下。”
女帝摸著下巴滿眼的欣喜。
安樂候父子滿臉的無語。
“不過陛下此事絕對不可輕舉妄動,想要立刻將他們打擊下去,還需要很多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