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鬥技場內喧囂的民眾們,吉爾尼夫再一次把視線轉向了看臺桌子上早已準備好的筆墨紙張。
之所以把會面地面選在人聲鼎沸的鬥技場還要準備上了紙張,完全就是為了保險,在如此吵鬧的環境下要監聽這裡恐怕也很困難吧!
再加上重要的話語吉爾尼夫是打算直接用紙張來交流,做到這種程度應該不會再出什麼差池了吧!
雖然知道這樣做確實很麻煩,但在魔導國的情報不透明的情況下,只能如此謹慎了,畢竟自己並不知道,魔導國的能耐能大倒什麼地步。
先前就已經因為輕敵而吃過兩次虧了,第一次自然是伊麗莎白,第二次就是伊麗莎白的父親魔導王安茲烏爾恭本人,都是因為太小看對手才導致如今帝國如此被動的局面。
“如果…要是早能知道安茲烏爾恭與伊麗莎白他們的力量的極限就好了,不然也不用那麼麻煩了。”吉爾尼夫看著臺上的紙張說道。
“謹慎一點也是應該的,陛下,而且,我覺得不光要警戒這兩位,他們的家臣也要調查清楚不是麼?說不定,那些人比這兩位還要強呢?”巴傑德說出了十分在理的建議。
“這…應該不可能吧…”吉爾尼夫雖然是這樣回答的,但是頭上的冷汗已經開始止不住的流了。
巴傑德說的沒錯,只是吉爾尼夫不願意承認罷了,別的不論要說吉爾尼夫自己和帝國將軍比拼硬實力的話,自己肯定會輸的體無完膚,自己都這樣…如果安茲烏爾恭也是如此呢?根本無法想象啊。
“聽…聽好了!這種事情絕不可能!”吉爾尼夫說了一句相當自欺欺人的話來,說到底在情報缺乏的情況下,是沒有什麼絕對的。
就在這時候,傳來了三聲敲門聲。
“陛下,客人到了,人數是六人,我有見過神官長大人,應該是本人沒錯。”弗萊瓦爾茲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那麼就請他們進來吧。”吉爾尼夫給寧布林遞了個眼神,讓寧布林去開門,雖然說那個門連鎖都沒有就是了。
“嗯?先等一下可以麼?後面那幾位…失禮了,雖然說人數是一樣的,可我總覺得其中一人散發出來的壓迫感那麼的強烈呢?能請告知你們是哪派來的人麼?”門外傳來了弗萊瓦爾茲同伴的聲音。
“這還真是傷腦筋呢,這幾位只是教會派過來充當護衛的人員,有點魄力也是很正常的吧,再說了…我們可是接受到陛下的召見才過來的喲,如果你們對我們表示出敵意的話,可是會惹怒陛下的哦。”門外傳來了不知是誰的聲音,應該是教會方的人。
“那失禮了,能否在這裡等一會麼?我去確認一下。”沒等說話的人進來確認,為了避免節外生枝的吉爾尼夫自己就先出來了。
風神官長與火神官長確實沒錯,他們身後站著四位十分可疑的人物,他們穿著十分樸素的附帶著風帽的神官長袍,並且風帽都壓得很低,完全看不見容貌,顯得十分詭異。
雖然之前從未與教國人員接觸,但是有本國教會的神官長在,不信任對方的話就不能好好的坐下來談了。
“他們正是我等待的客人沒錯,不好意思…能直接讓他們進來麼?”吉爾尼夫說道。
畢竟連皇帝都親自出來了,銀絲鳥的各位也沒再糾結太多了,就放他們進去了…
進到室內關上門之後,那四位可疑人物依舊沒又摘下風帽,雖然說在一個皇帝面前如此確實很失禮,但現在並不是糾結什麼禮儀不禮儀的問題了,就正如自己警戒他們一樣,他們也很可能在警戒著自己。
“真是抱歉,我的警備人員給你們造成困擾了。”吉爾尼夫擠出了一絲微笑說道,並且把視線放在了四個人中身形最為矮小的那位身上。
總覺得,這個體形有點眼熟呢…似乎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