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要走了,你們不說痛哭流涕,怎麼著也得眼淚汪汪的吧?”
“難不成我關慧知還不如一塊酥魚!”
簡直是太傷人了!枉費她在家中,演練了好些遍,若是謝景衣同趙掌櫃的極力挽留她,她是去是留?若是他們二人抱頭痛哭,她又該如何是好?
她千想萬想,都沒有想到,這兩個沒良心的,竟然吃起來了。
關慧知想著,一巴掌拍在了謝景衣的肩膀上,“老趙好歹之前還假惺惺的激動了幾下,你倒是好!我們在杭州便認識了,大半輩子都給你了,你就是這樣的?”
謝景衣同趙掌櫃的見她氣得跳腳,對視一眼,噗呲笑了出聲。
趙掌櫃的搓了搓手,“我去準備菜,你要去邊關了,那便吃不著我做的鍋子了。如今鱖魚肥美,老趙今兒個給你做個魚鍋,再下點羊肉片兒。那叫一個鮮美。”
“再拌個野菜。今兒個早上,我出去遛狗的時候摘的,拿回來的時候,還帶著露呢!”
趙掌櫃的說著,晃悠著便朝著廚上走去了。
謝景衣看著他的背影,“天下無不散之筵席。老趙去廚房偷偷抹淚去了呢!你也說了,咱們打小就認識了。那會兒,都不是黑羽衛,便是朋友了。”
“咱們的情誼,同你做不做黑羽衛沒有干係不是。再說了,你若是成了大將軍,我做了大統領,好傢伙,那咱們兩個一左一右往那一站,全東京城還有誰敢欺負趙缺?”
“他可不是偷偷抹淚去了,激動的淚!要昇天了啊,這是!”
關慧知被謝景衣逗樂了。
她來黑羽衛第一日,便知曉了,這兩個都不是尋常人。
“啊,日後誰欺負你,你就報上我的名號。託金子君的福,我現在東京城裡橫著走,無人敢惹,個個都怕了我的拳頭。你就那麼相信我,相信我能做大將軍?”
謝景衣眨了眨眼睛,“你就是我心裡的大將軍。”
關慧知眼睛一紅,一把摟住了謝景衣,“你為何是個小娘子,你要是個小郎君,我就勉為其難得娶了你了。”
謝景衣搖了搖頭,“那可不行。我還說你為何不是個小郎君,你若是個小郎君,我就喊你姐夫了。我女兒家當得好好的,誰想多出一快礙眼的肉來。”
關慧知一梗,“你最近在看什麼看不得得話本子,一日葷過一日,你家柴二也受得了你。”
謝景衣的七十次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算了,她怕嚇得關小將軍出師未捷身先死……
趙掌櫃這裡的食材,都是齊備的,他做事手腳麻利,不一會兒功夫,鍋子便端上來了,謝景衣下了地窖,摸了幾罈子好酒來,又開了趙掌櫃的罈子,舀了一大碗脆蘿蔔丁。
三人這才團坐著,吃起了鍋子。
以前每次完成了任務,他們便像這樣,坐在一起,吃吃喝喝的。三個人裡頭,謝景衣同趙掌櫃都練就了海量,那是半斤對八兩,倒是關慧知,看著是最能耐的,每次喝酒都虛勢實足,但實際上,比起他們二人深不見底的功力,她可真是差遠了。
“等我……等我去了邊關,打爆西夏人的狗頭!吳五虎可真沒有用,去邊關那麼久,都沒有把西夏給滅了。謝老三,我跟你說,我……”
謝景衣鄙視的看了一眼關慧知,又給她斟了一杯,“你怎麼,你要嫁吳五虎麼?其實你也挺喜歡吳五虎吧?”
關慧知得舌頭有些捋不直了,一巴掌拍了過來,“喜……喜歡個屁!我八成是小時候欠他欠多了,把人折騰狠了,是以他長大了,報復回來。說什麼喜歡的屁話,攪得我心神不寧!”
“我偷偷的告訴你們,吳五虎還穿過小娘子的裙子!哈哈哈哈!”
謝景衣來了精神,“有這事?”
關慧知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