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我刀了?你也就欠我一二三四五六七八條命罷了……”
“我要是想知道,自己去查,未必查不著。我既然直接問,那就是把翟準當了朋友。若你不想要我同他做朋友,那當成敵人去查,也未嘗不可。”
翟有命一愣,笑了出聲,“你說的倒是有幾分道理。我最近見阿準,他心平氣和了許多。只不過你可有想過,阿準到底不是我親孫子,或許我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在乎他。”
謝景衣拿起筷子,夾了一朵桃花,塞進了自己嘴中,“哦,不在乎麼?那我去弄死他好了,省得他像個野貂一樣,上躥下跳的,不知道什麼時候,便要要我一口。”
翟有命挑了挑眉,“你不是手無縛雞之力麼?如何弄得死他?”
謝景衣笑了出聲,“您做了這麼些年黑羽衛大統領,怎麼還問這樣的問題?我手無縛雞之力,不是已經弄死了很多人了麼?”
翟有命一怔,看著謝景衣的眼神深邃起來,“難怪這麼些年,只有你治得住翟準。你們根本就是一路人。你說吧,我能說的,便說,不能說的,那便不回答。”
“你準備了幾個翟準?”
翟有命有些意外,“叫翟準的只有一個。”
“那我換句話問,翟準的師父是誰?他一共有幾個徒弟,可還為黑羽衛培養了其他的人?”
翟有命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許久都沒有說話。
謝景衣也不著急,又從流水之中,撈起了好幾碟點心,靜靜的吃了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翟有命方才嘆了口氣,“罷了,總歸是要交給你的,你知道的,果然比我想象中的,多多了。雖然我不知曉,你究竟是如何知曉的。”
“翟準的師父,叫關青山,是我的舊友,當年也是黑羽衛。先皇行事作風,與今上大不相同。我閒得要命,倒是關青山,忙得腳不沾地的。”
“後來發生了一些事,你的祖父,還有關青山,都在差不多的時間,退了出去。你祖父成了溜鬚拍馬的真小人,關青山則去了大山之中,當了隱士。”
“你說得沒有錯,在翟準之前,我也送過好幾個孩子,去關青山那養著。但均是資質不佳,不能獨擋一面。等翟準去了之後,關青山便將那些人全都送回來了,專心的只教他一個。”
謝景衣點了點頭,“那些孩子呢,都到哪裡去了?你可別說是那三十個裡頭的,我瞧著沒有一個是的。”
翟有命笑了笑,“你不懂功夫,倒是懂看功夫。沒有錯,的確是不在那三十個裡頭。其中有一個,你已經見過了。”
謝景衣沉思了片刻,她見過的?
“我想起來了,那會兒上元節,官家遇刺,我見到了紅點兒。有人接我去宮中,那個駕車的黑羽衛,我到如今,都沒有再見過,給您駕車來著。所以,那群人,都成了你的護衛。”
翟有命搖了搖頭,“不是我的護衛,是黑羽衛大統領的護衛。”
第487章 應對
他說著,又改了口,“倒也不能說是黑羽衛大統領的護衛,應該說,一來暗地裡護住官家,二來,也是防止黑羽衛大統領被人暗殺,畢竟以前的大統領,也有像你一般,壓根兒不會功夫的。”
翟有命垂了垂眸,他的確是很老邁了,低頭的時候,連眼睫毛都在輕顫著,更不用說,他端著茶盞的手。
“等日後你掌了黑羽衛,那些人,我會如數都交給你的。但有些事你得知曉,他們單打獨鬥,都不是翟準的對手。他日翟準若是控制不住了,非殺不可,還是你自己個動手的,不用指望他們了。”
謝景衣挑了挑眉,看不出喜怒,狀若不經意地說道,“一個人不行,幾個人不就可以了麼?話本子裡不都這麼寫的麼?廢物道士們自己個個不行,但結了劍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