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
謝景衣一臉關切的看了過去,“祖父可是胃腸不適?初來南地的人,多半都會不服水土,可需喚郎中來?”
永平侯咳了咳,又是一陣巨響,他臉色一變,慌忙站了起身,撒丫子朝著門外奔去。
跟著他來的那些隨從們,慌忙追了出去。
謝景衣跟著站了起身,“方嬤嬤,再去請郎中來吧,你同他說,祖父突然腹瀉,叫他直接帶藥過來,祖父身子金貴,可別出了什麼岔子。”
方嬤嬤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退了出去。
謝保林同翟氏坐不住,憂心忡忡的也跟了出去。
謝景衣瞥了一眼永平侯空蕩蕩的椅子,頭回來的那個婆子,還站在那裡,眼睛盯著桌上的那碗丸子瞧。
永平侯只用了一顆,裡頭還有三顆好好的躺著。
謝景衣笑了笑,“嬤嬤可是想吃這丸子,祖父不吃了,不若嬤嬤用了吧!”
那嬤嬤一聽,二話不說的端起了碗,咕嚕嚕生吞了一顆,站了好一會兒,見毫無動靜,神色古怪的告辭而去。
待人都退下去了,謝景音立馬撲了過來,“三囡,嚇了我一跳,我還以為你給人下了瀉藥呢,要不他咋突然……噗呲……”
謝景衣襬了擺手,“胡說什麼,你看那嬤嬤吃了,不就好生生的。唉,祖父身子金貴,比常人不適應一些,也是正常之時。阿姐你那丸子還吃不吃,不吃我吃了。”
謝景音撇了撇嘴,“你快吃,我看著都牙疼。”
謝景衣又吃了一個丸子,方才擦了擦嘴巴,“走吧,咱們也去探病去,可別讓祖父說咱們沒有心。”
第87章 送貂
永平侯這一躺,便是整整兩日,從屋子裡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縮水了一圈兒,肉眼可見的憔悴了不少。
周身上下,燻著濃濃的花香味兒,頗有些嗆鼻。
這兩日來探病的人,絡繹不絕,雖然誰也不認識誰,但衝著永平侯這三個字就足夠了。
謝景衣都一一請了進來,又一一送了回去,苦口婆心的解釋著,說侯爺正在出恭呢,見不了客見不了客。
等杭州城裡的達官貴人們輪過一圈,永平侯兩日不下恭桶的美名,已經徹底的傳揚出去了。
她選丸子,那可是自有道理章程的。
但凡能夠做好嬤嬤的人,都是十分注重小細節,留心記住旁人喜好的人。上輩子在侯府,她雖然不受待見,但侯夫人厲害,明面上的公平,從來不失,她也是常常同永平侯一道兒用飯的。
他這個人,有個不為人知的癖好。
那便是吃瓜從最甜的開始吃,吃菜從最大的開始吃,青菜同肉擺在一塊兒,那定是先從肉開始吃。
他出身富貴,也不知道怎麼就養成了這種癖好。
是以,她選擇了肉丸子,一碗四個,有一個明顯大一些的,是被她動了手腳的,其他的都是正常的。
果不其然,永平侯第一個舀的便是那個。
如此一來,便是把那剩下的交給郎中去查,用銀針扎爛了,都不會查出任何問題來,畢竟,證據已經被吃掉了。
謝景衣小小的出了口氣,連帶著看眼前的柴祐琛都順眼了不少。
“還說你能耐,連永平侯來了都不知曉。真是的!”謝景衣撅了噘嘴,往樓下看去,今日永平侯要同謝保林還有謝景澤一道兒去青山村,祭拜謝阿爺同謝阿奶,女眷並不同行,是以她方才有空來天布坊喝茶。
柴祐琛挑了挑眉,“知道,但沒告訴你。”
謝景衣無語的瞪大了眼睛,“那你也太過分了吧?早些告訴我,我……”
“他問官家拿了圖紙,早告訴你,不也是一樣的結果。未必就是壞事,你阿爹一進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