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什麼真心吧。救一個娶一個的爛好人,又能是什麼良人。”
劉瑩瑩那麼聰慧,一個人扳倒全家,殺人誅心,又豈能不知?
不過是給自己一個活下去的希望罷了。
柴祐琛難得沒有出言相懟,隨意的“啊”了一聲,算是附和。
謝景衣不再理會她,坐在馬背後發起呆來。
“她先利用你的。天底下值得同情的人很多,你當自己是活菩薩,還想拯救蒼生不成?謝嬤嬤臉不要太大。你自己個都英年早逝了。”
很快兩人便又回到了之前約見的地方,柴祐琛翻身下了馬,見謝景衣還在神遊天外,毫不留情的諷刺道。
謝景衣哼了一聲,你才英年早逝呢!
可恨的是,這話竟然沒有錯,不光是她同柴祐琛,就連官家都英年早逝了,簡直就是悲劇到一起去了。
“切~你別拖我後腿,我就死不了。什麼人間慘劇我沒有見過,娘心似鐵懂不懂?”謝景衣頓了頓,又嘆了口氣,“我不是想拯救她,我不過是感同身受罷了。她早就已經下定決心,不管是誰伸手,都拉不回了,就像我一樣。”
她說著,擺了擺手,便算是向柴祐琛告別了。
……
四周黑漆漆的一片,青萍早早的便睡了。
謝景衣脫了衣衫爬上床,今日夜很黑,幾乎沒有月光照射進來,她連床帳上的紋路,都看不清楚。
上輩子阿孃病逝,大姐姐二姐姐都出嫁了,她一個人住在侯府一個偏僻的小院裡,每天晚上,都是這樣漆黑虛無的一片。
她有些記不清楚,自己那會兒是個什麼模樣了,興許也像如今一般,睜著眼睛,看著帳頂,像是思考著什麼,卻又壓根兒什麼都沒有想。哪裡有人,天生就是沒心沒肺的。
要不是,將心事藏了起來,只給旁人看到精神抖擻的樣子;
要不是,心肝肺早就傷透了,只有告訴自己沒有了,才不會疼。
“小娘,該不是我把你吵醒了罷,天快要亮了,我想來瞅瞅你沒有蓋好被子。”青萍說著,挑起了床簾,給謝景衣掩了掩被子,“你再多睡一會兒,到了時辰,我再喚你。現在水還沒有熱,也沒有得洗漱的。”
謝景衣看了看窗外,她這一走神,竟然已經東方魚肚發白,天都要亮了。
“昨兒個夜裡,我阿爹回來了麼?”
青萍不明所以,“要不我去前頭問問?”
謝景衣襬了擺手,“不必了,給我更衣吧,沒有熱水,涼水也成。我一會兒要去祠堂。”
“去祠堂做什麼?”青萍更是大大的疑惑,今日一不逢年,二不過節,為何要去祠堂。
謝景衣在心中罵了一萬句柴祐琛,去祠堂能做什麼?肯定是捅下了天大的簍子要罰跪啊!
謝景衣這一跪便是一整日,謝保林狠狠的罰她禁足了三個月,等再出來的時候,等她重獲自由之時,杭州城已經遍地都是賣冰碗的了。
這三個月簡直是暴風驟雨,齊國公前頭,兩浙路同杭州的官員的連名上書,官家震怒,劉不休同他那三個連襟縣令之事,被查了個底朝天,杭州九縣一下子空了三分之一。
新來的縣令戰戰兢兢的,不敢多言,整個城中的氣氛,都惶惶不安的,連宴會都少了許多,生怕槍打出頭鳥,牽連到自己個頭上來了。
劉家女眷被流放之時,謝景衣出不了門,只遣了青萍,給劉瑩瑩送了些錢傍身,本想帶句話,卻也不知道從何說起,索性什麼都沒有說。
這三個月,柴祐琛像是消失了一般,從未出現過。
謝景衣無人可懟,百無聊賴的教了青萍基礎的染色配色,又坐在家中,指揮著姚掌櫃收了李家的一個大染布坊。
李家一倒